“我觉得你大哥真的是,很错误。”
“我也这么觉得,我猜他现在也是一样这么认为,可是缘分这种东西,错过了也就错过了想要再重新抓住也是不可能的了。”鑫鑫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兄妹两个却有着迥异的性子,南极北极一般的遥远,高明朗就忍不住在心底里诽谤,他们真的是一母所生的,在一个我屋檐下长大的亲兄妹么?
………
染染执意不带保镖,两个人拗不过她,也只好由她去了。
倾璃现在住在另一家医院里,据说是叶秉承的安排,最好的骨科专家主治,住的自然也是特护病房。
因为之前倾璃就和染染说了病房的位置,她很快就寻到了地方。
房门外。的确林立着几个生人勿进的保镖。
高明朗皱眉,看来今天有点难度。
染染倒是一副毫不在意,寻了卫生间,自己进去换了一身医生的大褂,戴着口罩,就出来了,大摇大摆的向着那边走过去。
“她这是什么时候弄来的?”高明朗纳罕。
“在她住的医院就有的,早就预备下了,怕阿姨拦着她不让出去么。”鑫鑫解释道,一面扯了他到就近一点的椅子上坐了,做出是等病人的样子,以方便染染那里出了什么事好去接应。
推开门,护工马上站起来,有些疑惑的望向染染:“你是谁?不知道这间病房不可以随便进的么,是有袁医生专门负责的病患。”
染染不答话,只是把房门紧紧的关好,挑眉望向病床上正望着她笑的倾璃。
“她是我朋友,过来看我的,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和我妈讲,我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倾璃的声音清冷,不无威胁的意味:“我又跑不了
,其实你们又何必草木皆兵的。”
护工的表情有些僵硬,韩思雅可是反复交代不许任何人来探看的,可是,这个倾二少,怎么看着也不像是个好拿捏的主儿啊?
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他的罪不起的主儿。
迟疑了一下:“那我先出去了,你们聊着,我就和别人讲是我的朋友替我一下,我身体不舒服。”
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想倾璃和他说两岔了去,想要尽量的瞒住韩思雅那里。
倾璃点一点头:“我知道了。”
护工又扫量了一眼染染,这才转身出去,合上了房门。
染染直到此刻才摘了口罩,笑嘻嘻的望着倾璃,脚下却一动不动。
倾璃笑意很浓,眨着眼,冲她勾勾手指,那样子,滑稽的颇像是叫一只小猫小狗。
染染也不恼,真的就走过去,一面笑着调侃他:“都成了木乃伊了,这样子真是丑死了。”
才到了床边,身子就一个踉跄给拽的附了下去,她的脸瞬间绯红,又怕碰了他的伤腿,急忙扭一扭身子:“干嘛你,小心些好不好,我可不想伺候你一辈子啊。”
她说话从来直来直去惯了,这么冲口而出,也没考虑到话里的暧昧气息,说完了,觉得有些不妥,可也收不回来,还是觉得有些个不好意思起来。
倾璃却丝毫也顾及不到这些细节,双手使力,牢牢地固定住她的脸,直接吻上去。
用这样一种别扭的姿势接吻,还真是颇为辛苦,染染很快挣脱开:“你找死啊。”
“我这不是见了你就情难自控了么。”倾璃暧昧的一句,一面舔一舔唇,那上面她的气息依旧还在,甜甜香香的,让他很有些不舍:“反正出了什么事有你伺候我一辈子,怕什么的。”
染染的脸上更加红起来,却也不和他斗嘴,坐在椅子上,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打量他一张憔悴不已的脸,颇为心疼的语气:“怎么搜成这样。”
“还不是因为思念成灾,你见过哪个犯了相思病的人还会胖的?”
染染给他的谬论说的有些无语,拄着下颌望着他转移话题:“你会一直住在这边养伤么?”
以倾寻落和韩思雅的性子,怕是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和他拆散开来的,会放任她一直留在s市才是怪事,等倾澜那边有了结果,倾璃这里情况好些,移动起来方便些了,想来就一定要回去n市那边了吧。
倾璃也是一愣,想了一下:“大哥那边还没有定局,爸和妈倒是顾不上我的事了,要走也是以后的事了。”
他以前对自己的这个哥哥很少这般唤的平和,现在之所以如此想来是因为这件事让他心有愧疚了,一奶同胞,纵然是恨,也不可能真的就一点顾念也没有的吧。
那天他若不是喝了那么多的酒,应该也不至于就下的去那么重的手。
可是他的那个哥哥,又何尝对他手软过,一直以来,都尽其所能的在把他摈弃在家族之外,生怕他的近前会阻挠了他掌控倾氏的雄韬大志。
染染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如果他好不起来,你会不会恨我下那么重的手?”
“不会。”倾璃回答的干脆。
两个人都不再言语,他们之间总像是横了一道很深得沟壑,以前是,现在更是。
莫名的有些个恐惧,恐惧他们未可知的未来。
像是品读出了她的不安,倾璃笑一笑:“给我一点时间,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等这件事冷下来,我就娶你,离开这里,离开n市,好不好?”
他在床上不能动,她坐在椅子上不肯动,两个人就这么可望而不可即的对峙着。
染染点一点头:“我等你,多久我都等。”
等待从来都是一个残忍的的字眼,可以是一天两天,也可以是一年两年,更可以是一辈子的概率。
“身上好难受,每天都不能动一下,真是活受罪。”倾璃忽然道,一面扭一扭脖子,动一动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