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转过身去,对着宁夏解释,“处高位者,最重要的是用人,用人之道,在于他的特长,司徒明磊的特长就是行医,即使他有千百种错误,千百种心机,可是,只要他有这一项特长,朕就认为他是可用之人!这是做一个皇帝所需要的,宁夏可听明白了?”
说实话,宁夏对景年的话还是有几分不明白的,不过结合历史上许多皇帝的经验来看,宁夏觉得,景年说的是对的,而且,他方才还问,“宁夏可听明白了?”为什么他的用人之道要让宁夏明白呢?
宁夏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如果皇上没有事情的话,那民女告退了!”
临走以前,景年在她的耳边说道,“晚上过来。”
“晚上----晚上-----”宁夏似有几分为难的口气。
“怎么?”景年问道。
“来中宁殿?”
景年点点头。
“来----来干什么?”宁夏明知故问。
“现在是夏天,朕过两天要做龙袍了,你来给朕寸量身体!”景年说道。
这种话,亏他说得出口!
宁夏离开了,回了敬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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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几日好累,这才想起来,自己怀孕的事情,也忘了和他说了。
晚上,华灯初上的时候,宁夏去了景年的“中宁殿”。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中宁殿了,心内却是那般紧张的,仿佛今夜,她是来给景年侍.寝的,往日都是景年去她的住处的,今日,她变成了一个等待着男人宠.幸的女子。
“皇上!”宁夏给景年请安。
景年穿了一身青布衣服在写字,根本都没有抬头看宁夏,宁夏一直站立原地。
片刻之后,景年说道,“宁夏现在为何和我这般生疏了?我以为你又会攀着我的脖子说道有多想我的。”
宁夏忍不住脸红,说道,“我也不知道,自从知道了你是皇上之后,本能地就觉得自己低你一等!”
景年的手顿了顿,略略沉思了什么!
“宁夏过来。”
宁夏走了过去,站到了景年的身边。
景年握住宁夏的手,开始写起字来,边在宁夏的耳边说话,“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你我有过那么多次的缠.绵,为何现在没有昔日那般的推心置腹了?”
一句话,让宁夏的心里七上八下起来,想着今夜要告诉景年孩子的事情的,可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两个人写了许久的字,这还是宁夏第一次来到“中宁殿”给他侍.寝,却是这般陌生的。
“宁夏,夜深了,该去睡了!”景年唤了一声,接着,他吹灭了灯烛,拉着宁夏往床边走去。
宁夏能够听到自己的心一直在扑通扑通地跳,她说了一句,“不会有太监看着我们,也不会有人来听房吧?”
景年已经脱去了她的衣裳,说道,“假作真时真亦假!先前的时候,都是做给人看的,而且,现在你不是我的妃子,你的身份宫中还无人知晓,我也没有翻你的牌子,所以,今天,只有你我!”
宁夏躺在了景年的龙榻之上,她的眼睛看着景年,有几分心惊胆战,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地方。
“那以后,我要做你的妃子了,你要翻我的牌子么?翻了以后宫中就会有正式的记录,然后,我会来你的宫里侍.寝,就会有人来听房么?”宁夏问道。
景年没有回答,说道,“宁夏,有些宫里的旧制是需要改良的,或许那时候我已经改好了!”他在宁夏的耳边轻轻说道,手已经触到了宁夏的小腹,问了一句,“还没来?”
“没有?”
“有了?”
“应该是吧!”
“那我们今夜是不是应该小心一点!若是日后,你夜夜侍.寝,每日都有听房的,你会不会不好意思?”景年刮了一下宁夏的脸,说道。
“夜夜?”
“日后我定然只会有你一个女人的,你不侍寝,谁侍寝?”景年说道。
“可是,今日皇后不是说过,她给你侍.寝过了么?”宁夏一脸的醋意说道。
“她的话你也信?我是这般熬不住的人么?”景年说道,“你吃醋了?”
“才没有!”
可是,为何,宁夏觉得“侍.寝”这个词这样具有羞辱性呢?这不符合她的理想。
今夜,宁夏亦是咬着牙的,甚至比在敬事房更加地小心翼翼,她觉得,她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生活,虽然,以前是景年,现在亦是景年,可是总有些什么是不同的了!
第二日清晨,宁夏一早醒来,看到景年还在沉睡,今日,他不需要早起的了,早早醒来的是宁夏,她看了一眼景年,他一头乌黑的墨发在散着,眼睛闭着,看起来很满足的样子,宁夏未发一言,穿好了衣服,出了“中宁殿”。
天色还早,约莫四点多钟的样子吧。
宁夏却已是了无睡意了,她顺着“美目湖”在走着,却看见一个人,站在“美目湖”畔,长身玉立,双手负立身后,竟然是司徒明磊。
显然司徒明磊也已经看见了她。
“宁夏,这么早,你是去什么地方刚回来,还是刚刚要出去?”迎着早晨略略有些清凉的空气,他问道。
“我----我刚刚回来!”宁夏说道,站立在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