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可以!不过,这里哪有稳婆?如果等稳婆来了,可能皇贵妃就要痛过去了!”司徒明磊说道。
“皇上,不过是检查一下么?在大夫的眼中,哪有男人女人的的区别,只有病人和非病人的区别,臣妾现在就是个病人啊,”宁夏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好像痛得越来越厉害了,她“啊”了一声,景年握她的手又是紧了几分,接着,他对着司徒明磊努了一下头,意思是:可以了!
景年紧紧地盯着司徒命了的手,他的手只是轻轻地放在了宁夏凸起的肚子上,凝神思虑着问题,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可是在景年的眼睛里,却仿佛经过了经年一般,他的女人,为何要让别人摸?
“皇上,皇贵妃无大碍,可能是这几日太累了,并且前几日去了洛川,有些动了胎气,休息几日就好了!依臣愚见,皇上和皇贵妃先在这里多住几日,等皇贵妃好了再回宫不迟!”司徒明磊对景年提建议。
景年却只是看向宁夏的方向,她额上的汗水有些干了,显得很苍白,眉头紧紧地皱着,没有说话,良久之后,才说了一句,“好!”
“那微臣先告辞,必会将皇上的意见传达给上官大人!微臣先告辞了!”说完,他就走了。
司徒明磊走了以后,宁夏的疼痛也渐渐平息,她的手反握住景年的,问道,“你怎么了?皇上,可是臣妾惹你生气了?”
景年却是始终不悦的样子,良久之后说了一句,
“没有!以后我要多给稳婆几个钱,让她十二个时辰待命!”
宁夏仔细揣摩景年的意思,才知道他这是吃醋了,她轻笑了一下,问道,“你吃醋了?”
景年站了起来,在房中踱着步,宁夏躺在床上,看着他慢吞吞地走来走去的样子,良久之后,他才说到,“朕是个男人,也会吃醋!哪个男人面对别人摸自己的老婆会无动于衷的?”
宁夏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说道,“那皇上这意思是承认自己吃醋了?”
但是景年就是死不承认,说了一句,“你现在感觉可好些了?”
宁夏点了点头。
“如果你好了,我们后日回宫如何?”
宁夏抬眼看了一眼天花板,说实话,她是万分不想回宫的,宫外自由自在的日子过习惯了,对回去皇宫还真有些惧怕,宫里,有皇后,有另外一位皇贵妃,而且,景年每年都会选妃,每一处都无异于无声的地雷一般,让宁夏紧张,让她心惊胆战,而且历来的皇帝,不都是喜新厌旧的么?她现在都不知道景年会几时厌倦她,新人笑旧人哭,更何况,她爱上的那个人是九五之尊的皇上,是可以拥有一切财富一切美女的皇上,现在把她当作宝,以后呢?
可是这些话,宁夏终究是不会和景年说的,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偶尔自己伤感一场,爱景年,还如以前一样。
因为她相信,爱一个人,她爱的那个人是会感应到的,会在她的眉里眼里都表现出来,也正是这种表现,会让景年看到她的心意,让景年看到她满满的爱意,而且,爱景年,是她身不由己的事情,所有外在的表现,都源自她的内心。
此刻,她的心里还在思量着方才景年说过的那两个字:回宫!
要回么?宫中勾心斗角,一群老匹夫,宁夏要和他们斗智斗勇,操心劳神,担心景年纳妃,担心他会去别的女人的宫里睡,担心---,担心----
要担心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
如今这般,他只有她,而她亦只有他的生活终究是要结束了!回去后,景年定然会给她分新的宫殿,日后,她和景年睡在一起的时候,会有人听房!皇宫生活,竟然是这般不自在!
此刻的宁夏,早已不是那个在朝堂上意气风发的宁夏,而是一个担心自己丈夫的小女人,一个孩子的母亲。
“皇上!”宁夏歪了歪头,扑入了景年的怀抱,不自觉地,悲从中来,似乎要离开海阔天空,回到那个只能看到四角天空的笼子里去的,被囚禁在一个地方,这始终不是她的性格!
可是,她爱上的却是眼前的人啊!
景年抚摸着宁夏头,说道,“宁夏很不愿意回宫?”
宁夏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回了宫,有太多的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握不住的命运,不可知的别人的陷害,要时时提防,事事小心,臣妾现在怀孕了,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亦没有那份心情,不去害别人,也不想被别人害!”
景年闭了闭眼说道,“可是,那终究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啊!”
宁夏的眼泪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说道,“先生,你不是说要和宁夏做一对寻常的俗世夫妻么?为何不在宫外多待几日?”
“宁夏可明白,国不可一日无君的话?同样,君不可一日无妻,皇宫少不了朕,而朕少不了你!”接着又深情抚摸了一下宁夏的长发,说道,“回了皇宫,朕始终会宠你爱你,你何必这样放不下这里的生活?你我不过在这里住了几日而已!”
宁夏点了点头,她也知道终究是会有这一日的,晚痛不如早痛,而且,越晚她的肚子就越大了,回宫就越是不方便。
回到皇宫,不过是一天的时间而已,似乎,上次宁夏从皇宫离开,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如今,她又回来了。
景年扶着他!
宫门口的侍卫看到皇上和皇贵妃走了进来,都跪地请安,“给皇上皇贵妃请安!”
景年斜睨了一眼,说道,“起来吧!”
越往皇宫走,景年的眉头就皱的越紧,到了最后,他似乎怒了,说道,“花宇凡这个混蛋,把朕的皇宫搞成这样,以为他在这里坐以待毙,没有机会弄这些的!”
宁夏放眼望去,果然,虽然没有弄得如景年说的那般乱七八糟,可就是不复往日的欣欣向荣的景象!
景年牵着宁夏的手,往皇宫里面走去,一路上,碰上各路宫人,看到二人都打招呼,他们已经几个月不见皇上,也许久不见皇贵妃了,如今二人恩爱有加的样子,羡煞旁边的一众人等。
两个人回了中宁殿,景年让宁夏坐到床上歇息,他叫来了君如墨,问道,“花宇凡关在何处?”
“在牢狱!”君如墨如实回答。
“这皇宫里被他搞的不成样子了,你派人把皇宫收拾成原来的模样!”景年微微皱着眉头说道,他忍受不了一丁点的不整齐。
“是!”君如墨便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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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官若儿进了中宁殿,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瞟了一眼宁夏的肚子,说了一句,“皇贵妃回来了么?上次见皇贵妃还是在花园里,皇贵妃和那个什么---什么----”上官若儿揉了揉头,宁夏则一直看着她,不知道上官若儿是什么意思,“哦,对了,是那个什么尚梓县令叫高焱的,虽然前朝的男子是不准到后宫来的,不过我们的皇贵妃好像对这些男女之防没有什么概念,也毫不在意,还与这位高焱手拉手,两个人相谈甚欢,最后,这位高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本宫说的对不对啊,皇贵妃?”
宁夏有些上不来气,她对这上官若儿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那日高焱是来和本宫谈论盐运事宜,谈到情不自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