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他喝住了她,“我就是太纵着你,才让你几次三番的伤我的心。希和,如果你真的不爱我,现在再给我一耳光,让我滚,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再来纠缠你。”
他的眸光透着了丝凌厉,抱着她的手却很用力,根本不会放开的姿态。
希和的头被他这一声喝给喝得有些晕,她呆了呆,而后抿紧了唇,放在胸前的手,却死死的握紧。
他知道她不会再下这个手的。
她已然已经后悔以前做的事情。
希和一口气喘不上来,重重的咳了好几下,嗓子干痒得厉害,等到稍微平息气息时,人已经被年瞿旸给抱上了车。
他本是想将她放后座的,可又想到不好照顾她,还是放到了前面去。
车子很快朝山下开去。
路上,刚刚强撑着的希和置身于温暖的车中,再也忍不住的眼皮子往下掉,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旁边的年瞿旸见她难受,将车子开得更快。
途中,年老爷子将电话打了过来。
“我早就说过,让她进门,是不可能的!”年老爷子几乎猜中了自己儿子是去干什么的。
希和从前晚后的行踪,他一直都有掌握,知道自己儿子是去了哪里,顿时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变成了现实。
年瞿旸冷冷的道:“她是要嫁给我,不是要嫁给年家,你不让她过门可以,我本就已经想过再回美国。”
淮城这个地方,她留下来,到处都是她和慕靖桓的回忆。他当初回来,本就是为了找她,找到了,自然是要回美国的。
“你!你这个不孝子!”年老爷子的呼吸重了起来,几口气没喘上来,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手机另一端传来年老夫人担忧的声音。
年瞿旸的手顿了顿,敛下了眉,终还是挂了手机。
一旁的希和微微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的面容上,两行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
路上年瞿旸又打了个电话到年家的私人医生那里,让人立马朝他的公寓赶去。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别墅用了指纹密码,他抱着她,也很轻松的打开了门。
进了屋子,他直接将她抱到了二楼他的卧室。
陷进床里的那一刻,希和并没有松开年瞿旸的脖子。
她将他的脖子搂得很紧,眼睛闭得更紧,一下子朝着年瞿旸的嘴唇磕了过去。
她的吻,甚至都不能被称作吻,有些急切又有些杂乱无章的去舔年瞿旸的唇瓣,感觉到他没有回应,她的心忐忑得像是要蹦出来,忍不住的就伸出了舌头轻轻的扫过他薄薄的唇瓣。
她喜欢他身上的气息,能让她安定下来;她喜欢他的怀抱,给她无穷的力量;她更喜欢他这个人……她不想离开他!
希和的一颗心跳得很快,连身子也僵硬了起来,但因为力气不足,最终还是脱离了他的脖颈,手垂在了身子两侧。
她有些微涩的睁开眼,想要看看他脸上的表情,但下一刻,一道阴影罩了下来,她垂放在身侧的两只手被紧紧的抓住了。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这是不是说明,你要和我在一起?”
希和没有出声。
他重重的咬了一口她的脸。
“不说话?”
她歪过了头。
“你会后悔的。”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后悔?”他的声音里带了丝满足的笑意,知道她现在只是在做矫情的抗争。
希和的眼睛闭了又睁开,而后将被子一掀,盖住了自己的头:“我好难受。”
年瞿旸低低沉沉的笑了起来。
他连着被子将她拥了起来,吻了吻棉被:“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对我撒娇吗?”
希和的心里涌起那么丝的羞涩,脑海里此刻像是有两个小
人在不停的争吵要不要推开他。但不要推开他的那一方终究还是赢了。
她闷闷的咳了两声:“我想睡觉,你好吵。”
年瞿旸的眼里闪过无限的宠爱,他轻轻的拍了拍棉被,轻声道:“那你先睡。”
希和“嗯”了一生,终于不再强行让自己清醒。一旦放松,整个人很快就陷入了睡梦之中。
这一次入睡后,却奇怪的比以往更不踏实。
她能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动作很轻柔。但她梦到了四年多前,她的孩子出生那时。
她还没有体会做母亲的快乐,那个孩子就已经去了。她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她躺在床上哭得难受,慕靖桓被医生叫了出去。她偷偷走到了门边,听到了医生当时冰冷的话——
“她子宫内膜本就异于常人的薄,这次生产更是受了伤,以后恐怕不易再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