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和安然很像,她跟年芯瑜也很像,很投缘。
他从一遇见自己,就开始了几次三番的接触,莫名的靠近,到最后毫不掩饰的爱意……
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所以当时他没有解释,不是因为他心虚,而是他一直不想让自己难堪。
她曾对他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即便只是从年老爷子嘴里得知那个叫安然的女人
,竟然联合一个男人去害年瞿旸,可他却依然相信她,爱着她……
不,这怎么可能……
她曾经想要谋害他……她是埋在他身边的坏人……
“我曾经……是不是蓄意接近过你……”
希和的眼睛通红,却没敢眨一下眼,使劲的睁着,看着屋子对面的房门。
她其实想问,我曾经,是不是蓄意谋害过你?!可是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如果她真的是那样十恶不赦的坏人,她怎么还配站在他的身边?!
心里痉·挛着难受得厉害,本来抱着年瞿旸的腰改为了抓紧了他的衣服。
年瞿旸的呼吸一紧,却也知道,事情几乎无法再隐瞒,看着她脆弱的样子,他放在她身后的手紧了紧,而后面无表情的耸了耸肩:“虽然我恨你当初走得干脆,甚至连来医院看我一眼都不肯,但你这样说自己,是想让我心疼么?”
他说得轻松,可希和却觉得更难过了。到了现在,他还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而一直都在减轻着当年事情带来的伤害。
“你撒谎!”也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勇气,她忽然推开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她狠狠的擦掉,眼里是麻木的笑。
“我果然就是那个安然么?!瞿旸,如果我是安然,很多事情都解释得通了,比如,你父亲为什么始终不肯接受我。他曾说觉得我是跟慕靖桓沆瀣一气要来害你,这不是没有凭据的,当年,我是不是为了慕靖桓,对你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情?!”
年瞿旸的双手一紧,而后将她搂进了怀里,在她耳边叹息:“你都在想什么,我父亲不接受你,只是因为他的门第观念太重,加上慕靖桓曾用你威胁我,所以对你的印象不好而已。但他现在已经默认了我们的关系。”
“是吗?”希和飘渺的一笑,“那你告诉我,你知道老九是谁吗?”
年瞿旸抱着她的手蓦地收紧。
老九这个人,他敢发誓,他从来没有在希和面前提过,别人也不会轻易知道这个人。
可除了那次……
“……你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再也掩饰不住的沙哑起来,本来就抱得紧的双手,更是紧的箍住了希和。
希和的心里无限心酸起来。
那次在医院,她还在为安然吃醋。
她就算那样伤害过瞿旸,可在瞿旸心中,她依然是他孩子的母亲,是他维护的女人。
可是,那个联合老九去伤害瞿旸的安然,其实就是自己……
希和别开了头,头几不可见的点了点,泪水不停的掉落。
忽然不能忍受自己还这样心安理得的呆在他的身边。
她凭什么还能被他这样珍视!她凭什么还能得到他的爱!
她想要挣脱他起身,却被他给死死的箍住。
“希和你听我说——”他的声音急切,脸色也沉了下来,“那次并不是我父亲说的那样。老九,确实开了车想要撞我,但那件事情,根本就与你无关。你并不是那么狠心的女人,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我为什么不是那么狠心的女人!”希和低吼,泪流满面,“那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蓄意接近你,为了慕靖桓?”
“……”
“我接近了你,还怀了你的孩子小瑜,可是我以为她死了,错过了她这五年的生活……”
希和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她真是一个失败的女人。
她不仅对年瞿旸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对芯瑜,她更是没有脸再见她!她还有什么资格当她的母亲……
“她一直以为她的母亲死了,她从小活得那样孤单。可是实际上我还活着,没心没肺的活着……”
她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太多的情绪郁结在胸口,每说一句都让她的心口嘞嘞的疼。
年瞿旸将她拥得更紧。
“可是她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