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是不敢说。
“她什么?”严谨尧目光犀利地盯着吞吞吐吐的欧晴,开始对她突然间的反常感到狐疑。
欧晴的心里有两个小人,正在剧烈地争辩着……
一个说:告诉他告诉他,快告诉他吧,快把欠了他二十多年的真相告诉他吧!
另一个说:别告诉他,他的性格你很清楚,他是容不得别人欺骗他的,而且还欺骗了二十多年之久,你若坦白,不会得到从宽,只会把牢底坐穿。
欧晴纠结,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他刚刚说了,如果裳裳是他的女儿,他就愿意帮。
为了女儿,就算要承受他的怒气,就算会被他狠狠责骂甚至被他狠狠惩罚,也是值得的对不对?
嗯!只要女儿能过得幸福快乐,她吃点苦没什么的。
这样一想,欧晴心里就不那么害怕了,狠狠咬了咬唇,她决定豁出去了。
“其实裳裳她是——”
“妈,我困了,可以睡觉了么?”
欧晴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要坦白,谁料却被突然进入客厅的云裳阻断了。
云裳躲在一边看了半天,她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就只看见妈妈一直在低声下气地跟严谨尧说着什么,而严谨尧始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所以她忍无可忍,冲进来救妈妈了。
虽然太爷爷出了事她心里很焦急,但她也不能为了救太爷爷而委屈妈妈。
妈妈和太爷爷对她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委屈任何一方她都不愿意。
突然被阻断,欧晴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女儿,忙不迭地点头,“啊?哦,可、可以了,客房早就收拾好了……”
她一边说一边起身,作势要带女儿上楼。
“把话说完!”
欧晴刚站起来,身边的男人就冷飕飕地冒出一句,极具威慑性。
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这不是存心吊胃口吗?
“那个……”
现在有女儿在场,欧晴又不敢说了,因为她实在没有办法同时承受他们两个人的怒气。
欧晴局促又无措地僵立着。
“有话明天再说吧,我跟我妈妈要睡觉了!”云裳走上去,一把揽住妈妈的肩,很霸气地说道。
本来对他有点改观的,可刚才她看到他对妈妈一直冷着脸,所以对他刚升起的那点好感已经荡然无存。
云裳说完,揽住妈妈就走。
“站住!”严谨尧腾地站起来,对着刚转过身去的云裳和欧晴冷喝一声。
云裳不想理他,怎奈欧晴已经习惯听从他的命令,他一喊站住,她的双脚就像是灌了铅一般,再也挪动不了半分。
对于这样的妈妈,云裳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无奈,她只有跟着妈妈一起慢慢转身。
“你再说一遍!”
一回头,就迎上严谨尧狠厉的目光,以及冷得如同三九寒冰的声音。
“我跟我妈妈要睡觉了!”云裳甜甜一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你多大了?!”严谨尧冷嗤,极尽嫌弃地斜睨着她。
“不管我多大,她都是我的妈妈!”云裳笑米米地说,同时还用力搂了搂妈妈的肩。
眼看两人又杠上了,欧晴无奈又紧张,在看到严谨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她硬着头皮说:“我、我今晚跟裳裳睡吧,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有好多话想说……”
“白天不能说?”严谨尧目光冷厉,狠狠瞪了欧晴一眼。
有什么话非得晚上睡在一起才能说?!
欧晴被瞪得顿时噤声,大气都不敢喘了。
一看妈妈被严谨尧压得死死的云裳就气不打一处来。
“严先生你好奇怪耶!我跟我妈妈睡关你什么事啊?至少我跟她睡啊……”云裳咧着嘴,笑靥如花地看着脸如玄铁的严谨尧,故意拉长尾音,然后嘴毒地继续道:“是名正言顺的!”
她的潜台词是,他跟她的妈妈睡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严谨尧想掏枪把眼前这个野蛮毒舌又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毙了!
向来喜怒不行于色的严四爷,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与总统大人的PK,再次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