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尧你到底想怎样?”她恼火,蹙眉轻叫。
“留下来陪我。”他抓住她不断推拒着他脑袋的小手,把厚颜无耻的要求说得理直气壮。
“我才不要 ——”她拒绝。
“乖!”他捏捏她的小手,极尽温柔地轻哄。
“我、不、要!”她一字一顿,坚决不肯妥协。
“你怕什么?我闪了腰,吃不了你!”严谨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戏谑道。
“……”欧晴的脸,隐隐发烫,狠狠瞪了他一眼,忿忿道:“这么冷的天你好意思让我在这儿干坐一晚上?感冒了你负责啊?”
“行!我负责!”他一口答应,言辞凿凿。
她目光轻蔑地睨着他,嗤笑,“呵!说得好听,你能怎么负责?”
“把我自己赔给你!”他说,一本正经。
“噗……”欧晴差点被口水呛了,真想给他一耳刮子,红着脸大骂,“神经病啊!我拿你来有什么用?”
被小女人如此嫌弃,严谨尧不乐意了,据理力争,“我怎么会没用?欧小晴你别小看我,我很厉害的!”
欧晴简直要被这不要脸的男人雷晕了,真想呛他一句你是能上天呢还是能入地啊?不能的话就别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厉害好吗!
“不好意思,你厉不厉害对我来说都毫无用处。”她哼哼,一脸不以为然。
“欧小晴,我很值钱的!”严谨尧气得很,活到今天第一次有人敢说他“没用”。
“就算你是稀世珍宝又怎样?我又不稀罕!”她翻了个白眼,撇嘴轻叫。
小女人说不稀罕他,严谨尧不高兴了。
瞪了她数秒,他突然勾唇,怒极反笑,弯曲食指动作亲昵地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口是心非!”
“我哪有?”欧晴一愣,紧接着坚决否认,被他笃定的语气搞得莫名其妙又哭笑不得。
“如果真的不稀罕我,下午看到我的时候哭什么呢?”严谨尧说,笑得不怀好意。
欧晴呼吸一窒。
狠狠咬了咬唇,她红着脸冲他嚷,“那是被野猪吓的好么。”
他点头,“好,就算你被野猪吓哭了——”
“你才被野猪吓哭了!”她羞恼地骂道。
“可当时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偏偏叫我?”对她的插嘴恍若未闻,他自顾自地问道,盯着她的目光犀利无比。
“……”欧晴哑口无言。
见她答不上来,他笑得越发嘚瑟。
“你的名字顺口点呗!”慌乱下,她随便找了个借口。
“是吗?”严谨尧轻挑眉尾,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慵懒轻哼。
欧晴被他又贼又坏的模样惹得一颗心噗通噗通一阵乱跳,恼羞成怒,“大不了下次不叫你了,我叫——”
“你想叫谁?”他双眸一眯,寒光乍现,冷飕飕地抢断。
躲在外面偷听的许骅兆和付千波同时一震,面面相觑,心里不约而同地喊着“别叫我别叫我别叫我千万别叫我”……
欧晴哼哼,“谁都可以,反正不叫你就行!”
还好……
门外的许骅兆和付千波默默地松了口气。
严谨尧冷冷瞅着小女人,一脸不悦。
“你下去,我真的困了。”
她才不管他高不高兴呢,垂眸看了看表,然后又去推他的脑袋,这次的态度很坚决。
“靠这儿睡。”严谨尧拍了拍牀头。
欧晴一口拒绝,“我不要!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间睡!”
有好好的牀不睡,她干吗要委屈自己靠在他的牀头打盹?
“那房间死过人,我没告诉你吗?”他突然冒出一句。
“严谨尧你又来了!!”她勃然大怒,一改先前的随意,神色顿时变得凝重。
毛病啊!
三更半夜的说这个干吗?不知道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吗?
他一本正经,字字惊悚,“真的!听说是个挺年轻的女人,才死没几个月,就在你那屋吊死的——”
“严谨尧你给我闭嘴!!”欧晴脸如白纸,气得想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