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尧恨得要死。
更不甘心到了极点。
就觉得自己曾经疼到心坎里的人,凭什么被别的男人如此欺负?
她那么对不起他他都舍不得真的伤她,岂能任由别人的男人把她逼疯?
而更让他觉得愤怒的是,云铭辉背叛了她,她居然还对云铭辉念念不忘。
真是……
恨不得弄死她!
心里越恨,手劲儿就越大,像是恨不得把她的腕骨捏碎一般。
欧晴疼得脸色发白,颤抖的声音已带哭意,“你松手啊……”
严谨尧不松,睥睨着她狼狈挣扎的模样,发出一声冷笑,“呵……”
这声冷笑,饱含着太多太多的情绪,愤怒、不甘、轻蔑、憎恨……等等等等。
欧晴一震,心,狠狠抽搐。
他在嘲笑她。
虽然他或许并不知道她已经离了婚且生过病,但已身为一国总统的他,定然是在嘲笑她二十五年前的“选择”……
当初她若留在他的身边,现在就是总统夫人……
所以他这是在嘲笑她的有眼无珠。
她懂他的意思!
他的冷笑,让她心痛又难堪,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更加用力地转动着手腕。
可她越是想挣脱他,他就越是收紧五指将她攥得更紧。
“云太太,二十几年没见了,我还以为你过得有多好,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挣扎中,他饱含讥讽的冷笑声在她头顶乍然响起。
一声“云太太”,喊得可谓是咬牙切齿。
欧晴整个人一僵,心痛到连挣扎都停了下来。
云太太……
不过如此……
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他的口下留情呢?
说她过得“不过如此”其实都太客气了,事实上她狼狈得都没脸见他。
不过或许他还不知道她的真实情况吧,只以为她还是云氏的总裁夫人,以他一国总统的身份看她一个小小的总裁夫人,自然是瞧不上眼的,语带轻蔑也很正常。
欧晴想,如果他知道她离婚了,还指不定得怎么嘲笑她呢!
所以不能让他知道!
欧晴低着头,未免露出破绽被他看出端倪,只能闭着嘴一声不吭。
“云家不是做珠宝的吗?什么时候涉足医疗界了?”严谨尧冷睨着默不啃声的欧晴,眼底眉梢尽显讥诮,言辞越发犀利不屑。
他的潜台词是,这疗养院是云家开的吗?不然你这个云氏的总裁夫人出现在这里是做什么呢?
欧晴的头更低了一分,咬唇忍痛,默不吭声。
“你丈夫呢?你们不是很恩爱吗?不是形影不离的吗?他人呢?叫出来跟我‘叙叙旧’吧!”他咄咄紧逼,冷厉似箭地射在她的脸上,阴森的语调让人不寒而栗。
丈夫……
恩爱……
叙叙旧……
听着他饱含轻蔑的讥诮,她心如刀绞。
像是赌气一般,她红着眼把头撇向一般,就不说话。
见她又像当初跟他生气时一样倔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她这又闷又犟的破脾气怎么就没有一点改变呢?
“说话!”他倏然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