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暗中阻挠他和欧小晴,就更是让他对她喜欢不起来!
嗯,讨厌死了!
让他爱屋及乌都做不到,烦人。
见他一再的嫌弃女儿,欧晴不依了。
“她不是凶我,她是关心我。”她抬头,为女儿辩解。
严谨尧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地冷哼,“关心不会好好说?非得又吼又跳的?”
“那你咧?”欧晴反驳,一脸愤慨。
“我什么?”严谨尧拧眉反问,不懂她所指为何。
“你说你是为我好是吧?”她冷着小脸斜睨他。
“当然!”他理直气壮。
“那你不会好好说?!”
“……”严谨尧脸色一僵,被呛得无言以对。
她嘴角歪了歪,撇嘴嫌弃,“你还不是跟裳裳一样对我又吼又跳的,有什么资格说她不对?!”
有时候遗传这东西真的很奇妙,都说女儿像爸爸,裳裳的性格还真的蛮像他的……
严谨尧想吐血。
“我跟她能一样么?!”他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吼她。
欧晴立马一脸“你看你看你又吼我了”的表情,“怎么不一样了?”
“她是小辈!!”严谨尧想到同样是臭脾气,可他的小兔子能包容她的女儿却嫌弃他就呕得要死。
她张口就反驳,“但她是我的女儿,而你——”
什么都不是……
话到一半,她蓦然打住,深知后面五个字若说出了口他肯定会暴跳如雷的。
然而就算她在紧要关头刹住了车,却依旧戳到了他的痛处。
“我怎样?”他脸色一沉,双眸危险地半眯,阴冷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地射在她的脸上。
欧晴紧紧闭着嘴,自知失言,不敢说话。
“说啊!我怎样?”他却不肯轻易放过她,朝她逼近一步,咄咄逼人。
“没、没怎样啊……”她悄悄咽了口唾沫,抬眸心虚地瞟了他一眼,矢口否认却严重底气不足。
严谨尧何其聪明,就算欧小晴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他却依旧猜到了她的意思。
又气又伤又恨!
狠狠咬着牙根,他一步步朝她走去,“欧小晴,她是你的女儿,我是你什么人?”
欧晴节节后退,咬唇懊恼。
明知这男人小气得要死,干吗还那么口没遮拦呢?欧小晴你真是蠢到家了你!
她的臀,抵在了洗漱台的边缘,再无路可退。
而他已近在眼前……
“说!我是你什么人?”严谨尧倏地大喝一声。
欧晴吓得一颤,慌忙抬头,磕磕巴巴地答,“雇……雇主……”
“什么?!”严谨尧一愣,续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气得声音都变了调。
“你说让我来给你当佣人的啊……”
“你——”他气结,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将她困在洗漱台和他的胸膛之间,俯首凑近她的脸,狠狠瞪着她闪烁着心虚的双眼,阴森切齿,“我弄死你信不信?!”
彼此的距离太近,她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严谨尧觉得这世上任何事他都可以搞定,唯独眼前这个让他爱了也恨了二十六年的女人让他常常觉得很无力。
有时候被她气得真是恨不能揍她一顿,可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心疼都来不及,哪里又真舍得对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