碘酒清洗伤口,疼得钻心,左手使不上劲儿,陶陶只能死死攥紧右手,狠狠咬着唇才堪堪忍住没有痛叫出声。
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因为不想被他无情嘲笑……
看出她痛,燕灵均虽然余怒未消,但终究是于心不忍。
他在她身边坐下,很自然地把她攥紧成拳的右手拉过来,裹在手心里。
陶陶的心,狠狠一颤。
她抬眸看他,即撞进他饱含怒意的眸子里……
只一眼,陶陶刚软化下去的心立马又冷硬起来。
她冷脸蹙眉,微微用力想要把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手里挣脱出来。
既然那么不爽还管她做甚?
她没好气地默默腹诽。
她不动还好,这一动他就更生气了。
只见他剑眉一拧,近乎蛮横地将她的手指分开,趁她不备之时,强行与她十指紧扣……
陶陶恼怒,正要发飙,却突然看到博嫣然若有似无地瞟了眼他们扣在一起的手……
很显然是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
陶陶囧。
无奈,她只能放弃,任由燕灵均霸道地牵着她的手。
见她老实了,燕灵均满意。
“要住院吗?”然后燕灵均看着博嫣然,问。
博嫣然摇了下头,“不用,问题不是很严重,回家静养半个月就好。”
“需要注意些什么?”
“受伤这只手别拎东西,尽量别使用,避免二次脱臼。”
“饮食方面呢?”
“清淡为主。”
“什么时候来复查?”
“一周后。”
“有药吗?”
“有。”
“吃的还敷的?”
“都有!”
燕灵均没完没了,问得可仔细了。
又是半个小时后。
燕灵均牵着陶陶从医院里出来,然后驱车回家。
谁也没有说话,彼此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各怀心绪。
很快,他们回到了家。
燕灵均把车停进车库,然后走向副座,拉开车门去抱受了伤的小女人。
陶陶内心是抗拒的。
她很想说我是手断了不是脚断了,我可以自己走的好吗!
但……
算了!
很显然他现在还在气头上,就等着她主动送上门去给他骂呢。
开门进屋,他抱着她径直往楼上走。
“怎么回事儿?!”
刚被他放在牀上,他阴测测的质问也紧随而至。
陶陶脖子上挂着三角巾悬吊,小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又有点滑稽,燕灵均心里虽恼得不行,却又对她恨不起来。
单手撑着牀面,陶陶往牀头蹭了蹭,低着头冷着脸,一言不发。
燕灵均最讨厌自己生气的时候陶陶不理自己了,那样会让他有种拳头打在棉花里自己被自己的力量反噬的挫败感。
“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哑巴了是不是?”他倏地一P股坐在牀边,面罩寒霜地怒瞪着她,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