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很是开心,他终于找到了可以留下她的理由。
说他*也好,说他自残也好,他只要她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
“医生,快,他发烧了?”门外传来宁静的声音,她似乎是有些急躁,声音都高了些。
他从未告诉过她,她的声线本就细,只要稍微提高,就会像公鸡叫,刺耳。
“对胃出血的病人来说,发烧可不是好现象啊。”医生带着听诊器走进,一眼便看见了病*上简直换了一个的男人。
他昨天被送来,他当时要给他手术,可是他死活都不肯,还说什么他就算是死了也不管他们医院的事,可是他是医生啊,医者父母心,他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可是最后他居然将院长找来,才知道他原来是医院的投资者,结果,谁都没有办法,放任他在这自生自灭。
“要马上进行手术!”医生简单的看了几下,便下了命令。
“有风险吗?”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眉宇之间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紧张和担心。
“手术都会有风险,谁都不能保证百分之百,但唯一可以说的是这只是个小手术。”医生看了眼身边的宁静,似乎明白了*上的男人为何死撑着了。
“你看着他,我马上去安排手术,他不能在拖下去。”医生又接着道,身子已经出了病房。
速度很快,本着他是投资者的身份,连院长都不敢怠慢,所以很快手术室被准备好。
几个护士前来,将他转移到移动病*上,宁静站在他的身侧,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生怕医生会有什么闪失似的。
护士推着他经过宁静的身边,他忽然伸出手,抓住宁静的手腕,没有方才的用力,只是轻轻的握着。
“嗯?”宁静挑眉看着他。
“那个......”他一向冷厉风行,可今日却变得有些拘谨。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知道他现在是个病人,宁静要不与他计较,低下身子来询问他。
“那个......”
又是刚才的两个字,宁静咬牙,愤恨的吸了口气,“到底怎么了?”
“你不要走,我怕。”
他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护士是绝对可以听见的。
叮叮叮---
护士只觉得眼前有一排乌鸦飞过,这男人是在撒娇吗?
捂着嘴憋着笑,可是有一个年轻的却没有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宁静的小脸立刻红了,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怒嗔着他,秉持了平日里叶致远的几分凌厉,开口,“知道了,我在这等着你。”
“嗯,要乖乖地等我哦。”那飘扬的尾音,宁静真恨不得掐死他。
不作就不会死吗?
周围的*都快要笑死了,他倒还真的说上瘾了。
他本就发烧,脸红与不红大家都看不见,可是她的脸是白的啊,一红就看见了啊。
“废话这么多,看来身体不错啊,那我就先离开了。”
被她这么一威胁,叶致远却直接倒在移动病*上,装死过去。
*配合的将叶致远推进手术室,自然是少不了边走边笑的。
走廊上只剩下宁静一个人,她拿出手机,给保姆打了电话,让她去接辰辰,并让辰辰先睡觉,她这边有些事情走不开。
挂了电话,身子靠在椅背上,脑海里却忽然闪现刚才叶致远孩子气的一面,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好像有一种受*若惊。
我们每个人都只有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才会卸下伪装表现最真实的一面,社会给了我们太多的面具,这一点宁静深知,五年来,她面对谁都是微笑的,可那并不代表她的心里是快乐的。
可是这个男人还是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叶致远么?
手术很快,差不多四十分钟,叶致远便从里面被推了出来,他昏迷着,被转移到病房也不知道。
宁静很想离开,可是双脚却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算了,反正他现在生病也没有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