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拂,影子里秦赢和翠微的发丝飞扬起来,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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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回到家铁生已经去了孙权家,可是孙权带秋霞和吕寡妇去军妓馆还没有回来,他便一个人翻墙过去住下了。
紫薇见两个人回来,连忙从大锅里淘出两瓢热水倒进脸盆里,又倒进一瓢冷水,“翠微,快过来洗一洗,再洗洗脚,热热乎乎的好上炕睡觉呢。”
“嗯,大姐真好。”翠微脱掉披风放到柜子里,挽起袖子把手伸到水里。
秦赢站在一边看着水中翠微白皙的小手,微微弯曲了手指,那里似乎还留着柔软的触感。
翠微洗过脸也不避讳秦赢,把水倒进洗脚盆里,脱了袜子就要伸进去。
“等等。”秦赢已经从锅里舀出一瓢热水倒进去,“热水洗脚对身体好。多泡会,凉了我再给你加。”
正屋里采薇正在铺被窝,听到秦赢的话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紫薇脸上一红也转身进了房间。
翠微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氤氲的热气熏着她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她感到秦赢的似乎一直在盯着她看,目光终于离开被热水泡的发红的双脚看过去。
秦赢蹲在她面前,清黑眉目隔着朦胧的水汽看着她。
翠微一怔,动动双脚,溅起微微的涟漪,“回去歇着吧,我也要睡了。”
“好,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来看你。”秦赢站起身子,嘱咐一声,走出去。
第二天,翠微比谁起的都早,她蹑手蹑脚的爬出被窝,穿好衣服,裹紧披风,趁着所有人都在睡觉,悄悄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
天还黑着,月亮的光辉依然清亮,翠微穿过院子,打开大门。
反正她会驾马车了,自己先一步到了镇上,到时候秦赢也没有办法了。
拉开门栓,轻轻地推开大门,翠微抬头去寻找系在树上的马车。
却只看到一双漆黑无比的眸子平静淡然的看着自己,好像早就洞悉了自己的念头。
“这么早起来运动?”秦赢低头,嘴角微勾,拉过翠微的手,“走,跑几圈。”
翠微只好硬着头皮装糊涂,看着秦赢一身黑色劲装跑在前面的高大挺拔的背影,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反正这身子也该锻炼锻炼了,她也不想做柔弱的豆芽菜。
铁生醒来时发现秦赢早就不在了,穿好衣服来到紫薇家,才知道翠微也不在。
大家正奇怪,两个人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翠微脱掉了身上的披风,小脸红扑扑的闪着淡淡的光泽,步履轻快的走进来,呼吸有些粗重。秦赢臂弯里挂着那件披风,气定神闲的跟在后面。
倒了一杯水喝下肚子,翠微缓了口气,“明天继续,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运动过了。”
“你们一大早才出去跑步了?”采薇好奇看着翠微。
“对呀,跑一跑果然神清气爽。而且回来的时候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翠微神神秘秘的问道。
“什么?”紫薇和采薇都凑过来。
“我看到王贵柱一大早沿着村子低着头转圈,一边走还一般低声唠叨,“我有罪,不敢了,我有罪,不敢了……哈哈,笑死我了。”
“是吗,怎么会这样的?”采薇听了兴奋的问道。
“吓得,看了衙役给李师爷用刑,回来就吓成这样了。王范氏一直跟在后面,想是怕他走丢了。”翠微笑着说。
“活该!谁让他们总是想着祸害别人来着!”采薇解恨的说道。
王东升在偏屋听到这些,微微拧了眉头。对也老宅那边他已经没有什么感情而言,只是,听到他们现在这么惨,王刘氏和丽霞坐牢了,秋霞做了军妓,王贵柱又吓疯了,几乎可以说是家破人亡,心里还是觉得不是滋味。
“他爹,你也别觉得不好受了,孩子们说得对,他们要是不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说到底还是自己作的,怨不得别人。”月娘看了王东升一眼,低声劝道。
“哎,话是这么一说,终归是自己的娘,自己的兄弟,听他们这样总是不好受。”王东升叹了口气。
“爹,你真是好心的过了。看到他们受苦你心疼,你不想想如果我们不把他们压倒,现在受辱坐牢的恐怕就是大姐和我了,咱们这个家不是要被他们弄得家破人亡?”翠微虽然理解王东升的心情,可是也不愿意他被亲情牵绊今后再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爹知道。只是一时间有点迈不过这个坎儿去罢了。”王东升又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不说这些了,快吃饭吧。吃完饭我和铁生还得感到镇上去呢。眼看着今儿个就是腊月十九了,忙活头年里这十来天,说不定能赚出钱来多买些年货呢!”紫薇端上饭菜,打了圆场。
吃过饭,就和铁生两个人赶马车去了镇上。
翠微看着马车越来越远,羡慕的不得了。不过既然秦大帅哥愿意作陪,这疗养的日子倒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回到房间,采薇正忙着绣花,翠微才感到无所事事,无聊极了。
“秦赢,好无聊啊啊啊啊啊——”
“陪你打牌?”秦赢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