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十八岁的姑娘一茬接一茬,可徐枭不想错过任何一茬。
听到儿子说备考科举,徐陟一脸欣慰的拍拍徐枭肩膀:“好儿子,爹看好你。”
徐琰也学着老爹的样子,拍拍徐枭肩膀,认真说道:“好弟弟,哥看好你。”
虽然此刻徐枭心里很难受,可依旧换上一副浪子回头、大彻大悟的笑容,配合父兄演绎着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一幕。
这虚假的世界,虚假的亲情。
“爹啊,那这咋办?”徐枭指着灵堂,说道:
“毕竟儿子现在应该不用去世了,那这席是不是可以撤了。”
“这恐怕不妥,客人们都吃上了。”徐陟斟酌道。
“那换个名头吧,要不然这席我吃的不安。”徐枭一脸认真。
徐陟也点头表示理解,哪有人参加自己的葬礼,还能开心吃席的。
“对了。”徐枭像是突然想起啥了,笑道:“爹啊,你的五十大寿是不是快到了。”
“还有七年。”徐琰在旁边抢答。
徐枭啊一声,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没事,就当提前过了。”
徐陟都懵了,一脸黑线,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二儿子。
有提前七年过大寿的吗?
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孝子?
徐琰惊的嘴都合不拢,弟弟这思维着实异于常人。
倒是徐枭,还是那么无所谓,此刻正指挥下人们,热火朝天的换场景。
“来人呐,把这挽联和菊花都撤了,今天我爹提前过五十大寿,摆这些玩意干啥,晦气。”
“还有这牌位...”
望着牌位上不肖子几个字,徐枭气的牙痒痒,恶狠狠的将牌位丢在地上。
再狠狠踩了几脚,烂木头雕的牌位,瞬间四分五裂。
牌位碎了,徐枭心里的憋屈也得到了发泄,云淡风轻的说:
“把玩意拿厨房烧了。”
偌大的徐府,此刻无一人说话,全都看着徐枭忙碌。
眨眼间,好好的一间灵堂,就变成了寿堂。
“嗯,现在看着就顺眼多了。”徐枭拍拍手上的灰尘,很满意。
转头看到满堂宾客呆滞的脸,徐枭也是一愣,帅脸顿时一红。
饶是以他的脸皮,此刻也有点承受不住。
可一想到今天自己被强行去世,心里那点负罪感就瞬间化成灰灰。
徐枭轻咳一声,脸色恢复正常,开始招呼大家:
“都别愣着啊,该吃吃该喝喝。”
见大家都没动,徐枭望着父亲,说道:“爹,让大家继续吃席啊,再不吃菜就凉了。”
徐枭嘴上不停,手上还夹着一筷子韭菜。
徐琰也有点慌,试探着说:“爹,你看这...”
可怜徐陟年近五十,握着酒杯的手紧了又紧,终究是狠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