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红就着垂手的位置,掐了严梅一下。
严梅一怔,知道是那么回事了:干红不让她声张。
谭学年问干红:“谁是绳哥?”
“凡家的一个邻居,魔术高手。”
“比我们小严怎么样?”
“他们俩是两种魔术,”干红说,“不能放在一起比。”
“我们小严的魔术可是大有长进,就今天中午,‘高分子’的请市立医院的孙院长,把他们变的,都变懵了!眼瞅着‘高分子’的小会计手拿着一支注射器,小严说:‘变!’就变到我们小严手里了!你说厉不厉害!小严为此还赢了一万元钱呢!”
谭学年没在现场,这些都是听现场服务员说的。
干红转过头去对着严梅:“这么厉害?!”
“亏了绳,师傅了。”
干红理解严梅。她想说“亏了绳哥了”,怕谭学年听出来,又得追问有关绳哥的事了,就说了一个“绳”,后边又加了个“师傅”。
谭学年果然没听出来。他急着当干红他们讲严梅变出世界第三支注射器。
谭学年说完,干红扒拉一下严梅,“你是怎样做到的?”
“其实没啥,什么第三支?就他们厂子里那支,我只不过‘搬运’一下而已。”
谭学年对此不甚了了,不理解严梅说的“他们厂子的那支”和“我只不过‘搬运’一下而已”的意义,还夸严梅,“你看我们小严,说得多轻松。”
“我在医院可是真学了一个绝招!”严梅说。
“你去医院?你去医院干啥去了?”干红问亚梅。
“一会儿我再对你说——你猜我会了什么绝招?”
“什么?”
“我们通常不是把什么搬来吗?这回,我可以反向的——把什么再送回去!”
“噢?那可不得了!演示一下?”
“行!”
就象她平常给干红变魔术似的,变完了,她是真希望干红问她是怎么变的,她真愿意对干红学她魔术的手法。
其实,魔术师都有与严梅相类似的心结。
这次人多些,不过,没关系,也不涉及到什么“揭秘”的事。
“送啥呢?”严梅问。
“就送这盆金桔树!”干红很果断。
“得了,”谭学年说,“这盆金桔树,别说她‘送了’,就是搬,她也搬不动。”
严梅问干红,“送哪儿去?”
严梅在医院里送人家的笔记本,没有感到一丝重量,象绳哥说的一样,你所搬运的物体已经不是该物体本来的形态了,哪还有轻重之分呢?
“照谭总这么说,”干红说,“就别送得太远了。就送到我们定的那屋吧。”
严梅问谭学年:“我小红姐他们定的是哪个屋?”
“‘黄山厅’。”
严梅手掌竖起,对着金桔树,做一个推的动作,说:“去‘黄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