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哥只好又停下。
干红凑近她师傅,问:“师傅,你刚才不是把我爸治好了吗?还干啥?”
“刚才,我点了他的麻穴,相当于给他打了一针杜冷丁,进行局部麻醉。但要给他正骨,肌肉上的麻醉就不起作用了,他当然很疼。”
“这回好了,”赵丽影说,“看起来,抱起我叔,我叔就不会那么疼了,我们送他去医院。”
绳哥不去管赵丽影,他对干红说,“我一个霹雳掌,就能治好他。但他长期卧床,骨头已然酥脆,我怕把他的骨头震碎了。我只好带给你些功,你练霹雳掌,每天给你父亲发功。你练的过程,是循序渐进地增功,功力一点点地长进,正好在你父亲能承受的范围内。有那么一天,你练功的时候,大脑里出现电闪雷鸣的现象,你不要对你父亲发功,任何异象,你都不要张狂,任其所为。待一切平复之后,你再收功,呼唤我来,我护功,你对你父亲最后一次发功,把你父亲治好。”
“我父亲能治好?!”干红惊喜,“能好模好样走路?!”
“能呀,”绳哥说,“他有两条腿,不就为了走路的吗?”
“我一天练多长时间?”
“你练子午功就行。但你记住,不可一日缺勤。还有,练功期间,不可近*。”绳哥说到这里,看了赵丽影一眼。
干红心里一抖。
赵丽影也一怔。
高勇偷看了绳哥一眼。
绳哥说完,向干红伸出双手,“红徒,把你的手伸过来。”
干红伸出手。
绳哥的双手罩住干红的双手,绳哥说:“挺住!”
干红做足了思想准备。
马上,干红的手掌上有大面积针刺样的疼痛。但干红咬牙挺住。
绳哥的手掌,离干红的手掌有两拳距离,绳哥发出的功。泛着红光。
这光由红转橙,再转黄,又由黄转成绿、蓝、白。
这也就是干红,换成第二个人,也承受不住。
这种“生、冷、硬”的功法,都是自悟自练,很少有人“授功”。因为这类功法除了不发。发,就是厉害角色。不伤即残,有几个能控制得如绳哥这般的?又有谁能向干红这样“承功”的?能不能受得了,先不去说,只是这种一心为父亲恢复的心情。就难能可贵。只有这种金子般的心,才能受承这样的功法。
绳哥收了功。
干红也松开了咬住的下唇,只见下唇是四个牙印,中间的两个,咬得狠一些,已泛出了血色;再看干红两只手掌,象用香头烧灼的一个个麻麻点儿。
干红展开双手看,赵丽影去看,高勇去看。二娘去看,干玉权去看。
绳哥也去看,笑了。“你这些‘戒疤’,要在你的光头上,你的‘道行’可不浅啊!”
干红苦着脸,对她师傅说:“你看,这多磕碜哪!”
绳哥严肃起来:“你这手掌,真不能示人。免得惹祸;但同时也真是你身份的象征。”
“你试试?”绳哥又说。
“咋试?”干红问。
“意守丹田。”
“意守丹田。”
“从丹田中发力。”
“从丹田中发力。”
“走向双掌。”
“走向双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