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抓?抓着抓不着先不说,也不合法呀,咱也不是执法部门,咱也不演电影、电视剧,虎胆英雄啊?再说了,要是走个对头碰,或者猫着她的影,咱替警察哥把罪犯抓住还行。这种情况下,跟丢了,再就不好找了,上哪儿抓?”
“你说报案?”
“报案。不仅是你看见一回,我还看见一回呢。”干红就把她和赵丽影上绳山回来的途中见到姚欢坐出租车里边的事当严梅说了。
严梅说:“要这么说,我今天见到的是姚欢无疑了。”
“无疑。上次,小凡还说我看差了呢!”
“小凡?谁是小凡?”
干红的脸腾地红了,有点吭吭吃吃地说,“小凡,是赵姐的小名……我……”
严梅紧着逼问一句,“赵姐她现在住哪儿?”
干红脸更红了,言语也更涩了,“住,住我那儿……”
“你家里?”
“嗯……”
“她老不回家。能行吗?”
“她哪有家?她离婚了。”
“离,离婚了,这是啥时候的事儿?”
“我被打伤住院前就离了。”
“噢……”严梅悟出了点儿什么。她似乎懂得了高勇有被“晾起来”的感觉。干红和他都是另有新欢了。
不过,她对干红还是理解的,她住院时。赵丽影舍掉一切地陪护她,日夜不离,感情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培养起来的,如果换了自己,整夜整夜地住在一起,也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严梅又把她见到李玉清在高勇的车里的事和干红说了。干红一点儿也没有吃惊的意思。只是说,“我猜对了吧?他那是有人儿了。”
“你不也……吗?”严梅试探着问。
干红脸第二次红了,她东遮西掩的,躲避着严梅的目光。
好在这时,一只老鼠沿着墙根出溜出溜地走来了。干红一起掌,只听砰的一声,那老鼠身子起了空,翻白死了。
干红翻过手来,看看自己手掌。她没想到自己手掌这么厉害!她师傅只说不能用手掌给她爸治病了,并没说她手掌发出的功有这么厉害。
严梅走近那只死鼠,俯下身去看,见那只老鼠的肚子已被击裂。肠子都暴裂了出来,严梅惊讶地看着干红。
听到楼上一声响亮,楼下的人。以孟夷为首的都跑到楼上来。
“没什么,我打死一只老鼠,这老鼠是从哪进来的呢?”
有的说是从玻璃门下边钻进来的,有的说是从下水管钻进来的,至于为什么上楼,显然是楼上开伙做饭。老鼠闻到饭味儿才上来的。
干红不去管,她问孟夷。郝宝还没回来?
孟夷说没有。
早上,干红让郝宝给东边那个工地送“地漏”去。走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回来。
干红对孟夷说:“你跟他讲,下次去哪儿,快去快回,别粘叽叽的。”
孟夷应。
干红又叫人找来锹和条帚,把死老鼠扫走。立刻就有人应。
干红坐回老板椅对严梅说:“哪儿那么一个李玉清,你熟悉她?”
严梅笑了,身子坐回到沙发上,她知道干红表面上应承她,其实并没有想出来李玉清到底是谁,就问:“你忘了,冬天穿一件艳红艳红的羽绒服,去华连找坡义?”
“啊?!”干红这才想起来,把李玉清和“红艳艳”对上号了。
“是她?!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哪有功夫问那个?总之,高勇说送她回家。”
干红思谋着说:“那是昨晚在那儿住的……”
“可能吧……”
干红这时由坡义想起了她的老乡韩亚玲,这都多长时间了,也不知她怎么样了,她和坡义还处着吗?就给韩亚玲打电话。
韩亚玲接了干红的电话,没象以前那样惊讶,而是羊叫一样,咩咩地说:“姐……”
“你怎么了?!”干红问道。
“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