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饭还没做好,它本来就力气比我大得多,拱来拱去还是很影响我干活的。
无奈,手里正好有块猪大腿骨。
我想生骨头软一点,又不容易断裂,丢给它解解馋也好。
于是就随手丢到一边,让它去舔骨头玩去了。
没想到不丢还好,骨头刚被那猪叼到一边去,队伍里就开始有反对的声音了。
屈楚玲质问道:“你怎么能让猪吃猪呢?太不道德了。”
我一愣,哦,对喔,我都忘了还有这问题。
结果我还没开口,谭振兵就抢道:“猪为什么不能吃猪?
屈楚玲:“怎么能让它同类相残呢?”
谭振兵:“所以你觉得喂它牛羊可以就是不能喂猪?”
屈楚玲:“反正同类相残就是不对的。”
宋灵峰:“自然届里同类相残不是很正常的么?优胜略汰。再说人类社会就不同类相残?人不吃人么?又不是只有物理上吞食才叫同类相残么?人类社会人吃人的现象少了么?”
蓝展:“有的并不代表那就是对的。社会上还有好多犯罪份子呢,难道犯罪是对的?”
······。
之后很快演变成两方无休止的争论了。
虽然是我引起的,但我实在不关心这个话题的走向,没再细听他们的辩论,只是突然想到,如果这场浩劫中别的条件不变,但是人口不减少,又或是食物大幅度减少了,现在的我们又是怎样的样子呢?在饥饿中我们是能继续保持那份高洁?还是丑态百出呢?
陈叔看我好像在思考什么,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膀,道:“有的时候不用想太多,立足当下就好。”
是啊,立足当下。
我突然问陈叔道:“北方现在怎样?”
陈叔好像有些吃惊,但很快明白了我为什么这么问。
他叹了口气道:“不是太糟糕,但也没那么好。只能说很多人都在尽力帮助恢复中。”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他大概的意思,是啊,这么大的灾难,要说没有一点混乱和阴暗,怎么可能呢。
只希望苏馨她能一切顺利吧。
这时争论还在继续,最后还是吴维实在看不下去了,跳出来做和事佬了。
他说道:“好了,好了,就是简单喂个猪,居然还喂出伦理学问题了。大家在这个问题上不一定非要分个高下,有意见可以保留。”
大家估计争得都有些累了,见有台阶,就顺势下来,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了。
晚饭不把自己当外猪的家伙又吃了个肚儿圆,然后很高兴的趴在了我的旁边,我看它这么呆,于是决定去摸摸它那油亮的金色皮毛。
嗯,手感还挺不错的,有些光滑,但不柔顺,有些硬硬的质感,要是直接摸尖端,甚至还感觉有点扎手。
之后我看它被摸的也没啥反应,也就开始得寸进尺了。
撸猫的手段,直接被我拿来撸猪了。
怕它没感觉,还用了挺大力气。
结果如我所料,这头猪爽的不行,直接侧躺了下来,还扭吧了两下,靠我更近些,让我更方便撸猪。
弄得女生们一阵惊呼,表示被萌倒了。
好吧,我不懂女生,这么大头猪到底是那里有萌点了?
当然感觉上我是可以把这猪当宠物了。
至于猪怎么想?估计是觉得找了个有香香的食物的移动挠痒痒机吧。
女生们一阵议论后,何芳带头提问了。
何芳问:“看来这猪是要当你宠物了,既然它要成为你的宠物了,你也该给他起个名字吧。”
好吧,女生就是比较喜欢这类事情。
我倒是无所谓,名字么,随便起个不就好了么。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肥猪,憨不拉几的,便道:“就叫它‘铁憨憨’吧,简称‘憨憨’。”
然后我对着它喊了声“憨憨”。
他马上拱了下我,还“噜噜”了两声,好像还挺高兴的样子。
当然只是让“憨憨”满足了,这件事还不算完。
还要女生们满足了才行。
女生们表示“铁憨憨”可以作为小名,但还应该起一个大名。
我有些无奈,一头猪,其名字就罢了,居然还有小名、大号,也罢,也罢,大家高兴就好。
最先是“朵颐”这种文艺的描述它特性的名字,但直接就被大部分人pass了。后来又来了个“天蓬元帅”,但有人很快提出反对,说怕有侵犯名誉权的问题,最后的结果是定下了大号“齐天大猪”。
大家都很满意,说是“大气而不失诙谐”,可以“雅俗共赏”。
我听了也只有无奈地看了一眼同样无奈的小“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