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之前就告诉过你,你与本王之间,绝无可能!”目光直直地攫着身下这个偏要违逆天命的女子,东陵晟一字一顿道出的话语,清晰残酷得似要刻在她心上。
“那又怎么样?皇叔这次还能怎
样逼我就范?”死死地盯着他足以瞬间冰封万里的凌寒眸光,东陵馥不甘示弱地低吼着。
眼见男人的眸中正缓缓聚起一抹戾色,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却让她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慌乱。
“王爷,你在吗?”门外,是楚瑶轻柔如水的询问。
忙将双手抵在东陵晟的胸膛,东陵馥用力的推拒着,“皇婶来了,快放开我,这样被她看见了不好。”
挑起唇角冷冷一笑,东陵晟的言语中尽是讥诮嘲弄,“你连自己的皇叔都敢勾.引,还有什么是怕被人看见的?”
闻言,东陵馥微微一怔,已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似乎在他眼里,就认定自己是个不知廉耻且没有尊严的女子。
这般一想,她已是怒火中烧。谁怕谁?那便让皇婶进来看见好了!
蓦地将指尖一收,东陵馥攥上他的衣袍将他朝自己一拉,便是轻抬下颌吻上了他的唇。
唇瓣触着他的温凉,她僵硬得不敢动弹时,门外再度响起了楚瑶的敲门声。
此刻,东陵馥虽佯装得异常镇定,可心跳已是狂乱得几欲骤停。
她不知道,如果下一秒皇婶出现,这里将会是怎样的兵荒马乱。
正待东陵馥惊杵的将心中所想遍遍而过时,唇上的温软忽然消失,她竟被东陵晟粗暴的摔压在了桌案上。
随着一抹巨大的撞击声响传来,背脊处的烈痛已让她的眼中酸出了泪意。
“王爷,你在忙吗?”门外,楚瑶的询问依旧。
以聚满嗜血杀意的眼神看着身下女子苦痛皱眉的模样,东陵晟怒吼道,“滚!”
霎时,桌案上的笔墨砚台,书卷镇纸都教他一掌挥下,碎了满地。
他让她滚,原来他们之间从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咬牙看着周身皆是慑人戾气的男人,东陵馥正欲强撑着痛楚起身离去时,却发现他已将自己牢牢地困在了身下。
似是被东陵晟的怒气所震,屋外已没了楚瑶的声息,大概她已离去。
就在东陵馥以为今夜的事便要告一段落时,她才知道,原来得罪了自己的皇叔,去无限挑战他的底线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
待东陵馥反应过来之际,她已被东陵晟带至了摄政王府后院一座高塔的塔顶。
东陵晟是个暴君,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
高塔顶层的石窗前,东陵馥正惦着双脚,不敢以后跟着地,因为她的身子如今正悬空在外。
反眼遥看星空靡靡,她的发丝正在呼呼地风声中凌乱轻舞,而她眼角的干涩已有了轻轻地裂痛。
她知道,这塔顶到地面的距离纵然没有三万英尺,却也足够让她摔下去后,筋骨尽碎,死无全尸。
而东陵晟,仅仅只是用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脖颈。
他的眼神,就如她无法探知的幽海深渊,她在想,或许下一秒,他就会松开手。
“你要疯,本王就陪你疯!”看着似已无力抗拒的女子,东陵晟勾唇冷笑。
“不疯魔不成活,我没疯,因为我是魔。自爱上皇叔的那刻起,或许我就已经不顾一切了。”此刻,她也一并笑了。
这笑,便是翻覆着世间万物,却也能倾倒众生。
若是下一刻,她就死了,那也要让他记住自己最美的一瞬。
忽的伸出双臂横在男人的胸膛处,东陵馥一力推抵着。这抹力道,不过是加剧了她下坠的弧度,而东陵晟则是被推向塔内。
如此绝爱残酷的选择,亦只是因为皇叔的心坚如磐石,她在用性命来博,自己究竟能够冲破几分。
随着身子悬入塔外的重心愈来愈多,在东陵馥脚下猛地一空,就要跌出高塔必死无疑的一瞬,东陵晟一手将她拉扯回来,撞进了自己的怀中。
此刻,相拥在一起的二人耳畔,是彼此在静夜中清晰的心跳。可他们,却相顾无言。
半晌,东陵馥以小脸贴在他的胸膛,试探着问道,“皇叔,你还要阻止我爱你吗?”
似在压抑着什么,东陵晟沙哑着嗓音无奈道,“鱼儿。”
听得他的轻唤,东陵馥心中顿时一喜,便是扬起小脸看向了他。下一秒,便有亲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缠绵着这抹温软的甜蜜,她的心间已有浓得化不开的喜悦盈盈满溢。
风,怎样刻画了世间的模样,有了你耀目的脸庞。
我,怎样颠覆了岁月的信仰,有了你特殊的味道。
让风,继续浪漫;让我,继续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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