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疏林下盘很稳,任你咆哮我自岿然不动,淡定道:“没有,摔的。荣光老板是我哥,就高一来给我开家长会的那个,你见过的。”这事没法瞒了,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说实话。
王志嘴张得很大,震傻了:“可,可网上都说荣光老板是影帝梁舟啊……”
“是他。”他挠挠脸,心中有些无奈,哥哥的身份到底还是曝光了……都怪那家伙乱说话!
王志持续发傻中,“可可可可……可一点都不像啊……不不不,还是挺像的,当时我和瑟瑟还开过玩笑……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他稍微做了下伪装,五官没法变,所以看着还是像。”余疏林继续解释。
王志不说话了,改用一副“你特么是在逗我”的便秘表情看着余疏林。什么样的伪装能装得跟电视上区别那么大,不,他不信!他绝不相信他错过了和影帝拥抱握手合照要签名的机会!
“是真的。”余疏林点头,“哥哥是演员,很擅长模仿其他人的行为习惯,再换个造型什么的……其实区别真挺大,不过现在这种伪装已经没什么用了,粉丝们眼尖。”
wtf?
王志后退一步,混乱了。
这世界真玄幻……疏林从来不说假话,所以……影帝的弟弟跟自己做了两年同学?他还见过影帝?还跟影帝说过话?
他捏捏自己的脸,很疼。抬头看看余疏林,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原地蹦跶两下,突然冲回教室,拿着一沓白纸又冲了回来,将纸伸到余疏林面前,双眼亮晶晶,脸都憋红了,“疏林,能请你哥帮我签个名吗?”
“……好的。”余疏林被他这一系列的反应弄得有些愣,抽了抽嘴角,接过那叠厚厚的白纸。
“好兄弟!改天请你大餐!”王志拍拍他的肩膀,激动的回教室了。
余疏林:“……”
走进教室坐下,他放下背包,侧头:“看着我干嘛?”
李涛目光扫过他手中的白纸,趴回桌上:“你果然是富二代。”
“……彼此彼此。”
第一节课下课,刘芬气冲冲的冲进二班,双手按住余疏林课桌,质问道:“余疏林,你凭什么不让我上培训班!我才不要什么退回来的学费!”
余疏林看看自己被按住的习题册,抬眼:“昨天你们聊天的时候,我哥就站在我身后看着。”
“你哥?”
“荣光老板。”
“骗人!你哥怎么会是荣光老板!你哥哥我见过,高一家长会的时候,他明明、明明……”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余疏林不愿多说。
刘芬脸白了白,咬唇:“可他也不能……不能……”自己已经被踢出练习班了,是与不是确实不必再争辩。
“他是荣光的老板,他当然可以。荣光开培训班的目的是为了挑选优秀的人才,你在他面前污蔑我,他觉得你言行有亏,品行不好,不够优秀,不愿意继续留你,有错?”
刘芬张张嘴,不说话了。
“你能松开我的习题册了吗?”余疏林直视她的眼睛,平静问道。对于刘芬,他实在是没法给好态度,这个女孩子做的事情都太过了。
刘芬被他这样直直看着,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几分,恍惚一瞬后面色变得更加苍白,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柔柔道:“求你……我不该乱说话,我这就去跟粉丝澄清,我道歉,我道歉……对不起,别把我从荣光赶走,我好不容易进去的……”
“我没办法。”余疏林摇头,把一个女孩子弄成这样,他也不愿意,但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价,而且他也不愿意插手公司的事情。
“你有办法的!你是梁舟的弟弟!你为什么会没办法,你还在恨我污蔑你对不对?我只是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刘芬眼眶红了。
余疏林皱眉:“谢谢你的心意,我承受不起。”这种扭曲的喜欢,太可怕了。
李涛从书本里抬头,冷冷看她一眼:“快上课了,别打扰到我们。”
“你们……你们为什么这么狠心!”刘芬眼眶通红,表情绝望,低头沉默了一会,突然伸手捞起旁边一个空着的凳子朝余疏林砸了过去。
余疏林灵活后退,李涛却抬手想帮他挡,情急之下,余疏林伸手将李涛往旁边用力一推,此时再躲已经来不及,他的手臂被凳子砸了个正着。
嘭——
凳子砸到课本,腿部歪下,正中余疏林的手臂。
同学们惊呼出声,有一两个性急的已经跑出去喊老师喊校医了。
“疏林!”李涛被推得身体不稳,稳住后忙朝他扑过去,掰他握在手里的胳膊:“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余疏林摇头,将右手松开,露出手中表盘碎裂的手表:“没事,板凳砸歪了,力度不大,又被手表缓冲了一下,只磕青了一块。”
他将手表解下来,揉揉手腕:“戴手表的地方也磕青了。”
李涛抓着他的手腕,盯着上面长长的红痕和大块淤青看了几秒,抬头,朝吓坏了的刘芬沉沉说道:“刘芬,先不说故意伤人性质多恶劣,你知道余疏林这块手表值多少钱吗?”
“多、多少……”刘芬后退,有点被自己冲动之下弄出的动静吓到了,贴着桌子,强撑道:“不就是一块表,我又不是赔不起,我前段时间出活动,赚了好多钱的……”
“呵,好多是多少?”李涛皮笑肉不笑,说道:“这手表市价十万,疏林戴了一段时间,算上折旧,念在咱们是同学的份上,也不要多,你就赔个六七万算了,如何?”
“什么手表要十万!我没有!你骗人!”刘芬吓傻了,她虽然确实赚了一点钱,但早就被她买衣服买化妆用掉了,六七万,她哪里赔得起!
“没有?”李涛表情沉下来,十分可怕:“那就只好通知家长,让你家长来赔了。”
请家长?
刘芬身体抖了抖,想起自己母亲那个暴脾气,眼前发黑,差点晕了过去。
余疏林听着两人的对话,再看着桌上坏掉的手表,皱眉。这表不是才一万多吗?李涛怎么说这表要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