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时他可是比皇甫殊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的。
“没事,我会泅水,不用别人来救你的。”
看着楚锦绣似乎要离开的模样,楚清欢轻声一喊,然后追了上去。
皇甫云芊几人在那里说笑,似乎刘凝芝的意外并不能打扰她们的心情。
楚锦绣目光中带着怒火,虽然柳皇后没有说怎么处置刘凝芝,可是她有个兵部尚书的父亲,难道还能真的被赐死不成?
刘家又不是楚家,刘凝芝绝不会青灯古佛一辈子的,那么最后唯一的结果就是刘凝芝成为三皇子侧妃!
就像那日在长宁侯府她对自己说的一般。
“你要干什么?”想到刘凝芝竟是要和自己一个屋檐下,楚锦绣语气里没有半点好声好气。
楚清欢闻言一笑,“没什么,只是要恭喜大姐又要多了个妹妹了。”
楚锦绣闻言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楚清欢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是要恶心自己!
“三皇子妃脸色怎么这么黑?可千万别动怒,不然血液加速流动会引得毒素发作的,要是在皇宫里出现鬼脸,岂不是要丢大人了?只怕到时候真的会如贵妃娘娘所言。”
楚清欢笑语盈盈,轻声说道:“贬嫡为妾。”
欣赏着楚锦绣那毫不掩盖的笑意,楚清欢脸上笑意更浓。
“楚清欢,看我笑话难道就让你这么高兴吗?你别忘了我们本是同根生,我若是失宠,你难道还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不成?”楚锦绣压抑着怒火,这一段话几乎是从牙齿中蹦出来的。
“当然,当然高兴的很。”楚清欢笑了笑,“我就是想要看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模样,最后张皇失措的死去,一无所有!”
楚锦绣闻言越发骇然,只是楚清欢却是心情大好,轻声细语道:“而且,你什么时候受宠了呢?我知道的,每每男欢女爱的时候,你就会毒发,你说皇甫殊看到你那么一张惨不忍睹几乎散发着恶臭的脸,又是怎么能继续下去的呢?三皇子妃,难道那般屈辱好似母狗一般的欢爱真的叫欢爱,叫做宠爱吗?我还真是长见识了。”
“你怎么知道的?你有解药?”楚锦绣再也顾不上屈辱,只恨不得抓住楚清欢的衣襟,从她身上翻出来解药似的。
楚清欢笑了笑,“解药我会给你的,只是我要是你,还不如死了的好,你知道吗?”
楚锦绣看着那盈盈离去的身影,只恨不得将楚清欢杀了一般,可是她却又不敢,哪怕是活的屈辱,她也要活着。
刘凝芝的婚事很快就定了下来,御书房里,杜德全领旨离开,龙椅上的帝王看着姬凤夜站在那里,眼中带着倦意,“他们都想要争,想要抢,去吧,看最后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坐在这里。”
宣武帝骤然的一句话让姬凤夜皱眉,旋即却又是笑道:“皇上哪里话,几位皇子都是人中龙凤,孝悌的很。”
宣武帝闻言却是冷声一笑,“孝悌?皇家却哪里有这东西?”
他语气里是不屑,看着闭目养神似乎不愿再过多泄露自己情绪的帝王,姬凤夜唇角微微一扬,是呀,皇家哪里有这种东西。
有的话,也被狼子野心给吃了,或者干脆早早丢到野外喂了狗的。
要这不中用却又是累赘的东西干嘛呢。
姬凤夜离开皇宫的时候正好遇到楚清欢几人,远远看见那或是浅笑,或是轻盈的笑脸,他目光怔怔,看着楚清欢那淡然的脸,他忽然间很想问她一个问题。
似乎感知到她的目光似的,楚清欢回过头来,看了姬凤夜一眼,旋即却是上了马车离去。
只是云府的马车并没有立即回府,而是去了清风楼。
自从楚文璋“消失”不见后,楚清欢每月总是要去清风楼几趟的,她本不喜欢甜食,只是却想要用这甜点来怀念自己最为亲近的亲人。
只是,楚清欢没想到会在清风楼遇见宋成平。
就好像,他是在刻意等待自己似的。
“楚清欢,把解药交出来!”
他压低了声音,只是声音中却是威胁的意味,楚清欢闻言不由侧目,微微臻首,“骁骑将军要什么解药呢?若是春风笑的,我可是没有。”
此时的清风楼内食客并不多,但是听到楚清欢说出这话,宋成平还是忍不住脸色一黑!春风笑,那可是青楼里惯常用的药!
“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面对宋成平的要挟,楚清欢笑意狡邪,犹如狐狸,“骁骑将军欺负女人早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我又怎么会认为你会正人君子呢?”
闻言,宋成平脸色骤然一变,几乎要扬手将楚清欢格杀当场,只是清风楼大门前出现的人却是让他脸色猛地一变。
“秦衣姑娘,您来了?”店小二热忱地迎了上去,满是钦慕之色。
“您想要尝尝什么点心?咱们清风楼里天南海北的口味都有,只有您想不到,没有咱们做不出的。”
面对热情如斯的店小二,秦衣盈盈颔首,“我是陇西,小二哥随意给我来几分点心吧。”
店小二闻言不由惊诧了一句,“哟,秦衣姑娘原来和晋国夫人一样都是陇西人呢,还真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哪里那么多废话!”宋成平骤然的吼声吓得店小二连忙噤声,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一溜小跑去给秦衣准备点心。
“没想到将军这些年来还是这般性情,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听到秦衣开口,宋成平脸色剧变,“秦可,你为何阴魂不散?”
秦可?楚清欢皱了皱眉头,难道这才是秦衣的本名吗?不过秦衣这名字,倒也算是梨园行当里的艺名了,本来她就是青衣出身,不是吗?
秦衣却是闻言一笑,“阴魂不散?将军辜负与我,又说我阴魂不散,莫非这京城是你宋家的京城,我这平民百姓就来不得吗?”
她声音骤然拔高,带着几分质问,还有一丝一许的凄苦,只让大厅里为数不多的食客都为之动容,看向宋成平的目光都变了颜色。
“原来那日秦衣姑娘在惠宾楼唱的《寒窑记》竟是和她身世几分相似呢,没想到骁骑将军威名赫赫却也是薄情负心之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楚清欢扼腕叹息,宋成平闻言却是脸色阴沉的犹如夏雷滚滚模样,“楚清欢,你给我闭嘴!”
“怎么,骁骑将军做得出这薄情负性之事,却容不得我们说不成?难道果真如秦衣姑娘所言,这京城是骁骑将军的京城,我等众人便是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