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文彬:“谢谢教练、校长的栽培。”
黑塔看出来他情绪不高啊,“怎么回事?有心思?”
抗文彬低头捏着手指,“就觉着吧有点别扭,”抬起头,“没想到会是这样。”
黑塔:“跟自个儿想的不一样?是不是觉着人家肖总太现实了?甚至有点残酷,什么事都拿钱说话?这不好嘛?我觉着挺好,直来直去,实实在在,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社会。”
抗文彬:“教练,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教我们的。”
黑塔:“我以前怎么教你们的?”
抗文彬:“反正跟刚才你说的不一样。”
黑塔:“人啊,时时刻刻都在变,今天人家肖总给我们好好上了一课,你说是不是校长?”
郝威武:“小抗,我只想跟两句,第一,用脑子指挥拳头,第二,学校永远是你的家。”
抗文彬:“我记住了校长。”
黑塔:“去吧,去跟队友们好好聚聚,高兴高兴,喜事啊,别胡思乱想。”
抗文彬正要离开,又被叫住。
郝威武:“把那钱拿着。”
抗文彬:“我不能要,给学校吧。”
黑塔望望郝威武,他没有表示,“校长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这是你该得的奖金,别乱花,不行就给你妈寄回去。”
抗文彬拿着钱走了,黑塔也告辞离开。郝威武沉思一会儿,打电话叫福岚来。
福岚拿着支票看了又看,“不错,见着回头钱了,三五个月的伙食费有着落了。”
郝威武没吱声。她伸手去摘他的墨镜,他往后躲开。
福岚:“摘下来,跟我好好说会儿话。”
郝威武:“不摘就说不了。”
福岚:“你不觉着别扭啊,一双大贼眼,滴溜溜乱转,我还看不见,心里发毛。”
郝威武:“你心里有鬼。”
福岚:“我心里有鬼?是惦记你的钱还是惦记你的人,这三瓜两枣的我还真看不上眼,至于你这人吧,我心里明白,咱是走不到一块,一个人的苦能扛,两人的苦你扛不了。”
郝威武不言语。
福岚:“不爱听是吧,不爱听我还不说呢,跟你说个事儿,人家村长又来转悠了。”
郝威武:“不是不差他租金嘛?”
福岚:“不差他才来瞎转悠、念念秧,你没听说呀,这一带的村子都要整村拆迁了,他惦记着把这学校收回去,你心里得早作打算,还有,福成又打电话问了,有几回了,还是问咱要不要接点小活,说什么要接,就给他回个话,走了。”说完离开。
郝威武又坐了一会儿,站起来,推开身后的书架,露出一道暗门,走了进去。书架慢慢恢复原位。
抗文彬乘出租来到医院,他背着一包,包里鼓鼓囊囊的。他在医院大门外买了水果鲜花,走进医院。他没有等电梯,直接爬楼上去。
在他上楼一瞬,电梯门打开,那位专业搏击运动员从里面拖着伤腿出来,一瘸一拐走出医院。
他来到住院区,向护士打听情况,马上跑下楼,追出医院,正好看见那位运动员钻进出租车离开。他看看了手里的水果与鲜花,随手送给一位走过的病人,然后走进了附近的一家银行。
训练馆内,黑塔、双龙各自带领自己的学员训练。
黑塔不厌其烦指点二牛兄弟,“招术是死的,人是活的,别老想着招术,忘了,不行不行,这样不行啊,你们看着,我跟司徒示范一下。”
他拉着司徒晴做示范,实际上是变相把拳法传给她。司徒晴心里很清楚。
小羊与马丹丹正在对练,双龙不住地喊快,大个儿击打沙袋练习出拳的速度,稍稍喘口气,就被他一通指责,罚大个儿再击打一千次。小羊与马丹丹那敢怠慢,真刀实枪地投入训练。
训练结束,黑塔与双龙先行离开。司徒晴等六名新学员要走,被老学员们拦住。
马丹丹:“哥几个,啥事呀?”
一名老学员:“姐,你先别说话,新值日长要训话。”
马丹丹:“哟,你不说我还真忘了,现在变天了啊。”
李斌:“各位学弟学妹,鄙人得大家拥戴,做了值日长,不胜荣幸,但既然做了,就得做好,这是鄙人的不二信条,所以,有必要跟大家立几条规矩。”
老学员们异口同声:“李哥你说,你是值日长,大家都听你的。”
李斌:“说什么?就一条,强者为王,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比如,这每天值日,以前是轮着,以后就由新学员包了。”
牛大壮:“为什么呀?”
李斌:“为什么?我的嘴巴不能告诉你,但我的拳头可以告诉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