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脆响,却是唐扇行手拍掌心,吟吟笑道,仙子不愧是师承月君大人。
赵晴晴得他称赞,不免有些意外,凝望着门外清柔道,唐兄就别夸赞了,谢老爷子心中已有公断。
谢刀哈哈笑道,当真是少年人不同往昔,老夫曾听闻说,你们的世界中,秦灭六国,两位都是都是六国后人,可曾想过复国?
赵晴晴,唐扇行对望一眼,唐扇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看来这个听闻,就是他自己说的了。
赵晴晴拿过杯子,只喝茶,看去似不愿回答,唐扇行抱着蓝如烟的娇躯,温香软玉在怀,淡然笑道,既然秦能灭六国,自然秦就是一个合乎正统的国了,我们也都是秦的子民。
哇呀呀,你们还在等啊?
众人惊呃回头,只见楚雨嫣满脸笑容和小兰,挽手而来,后边跟着筱灵灵。
谢刀豪爽一笑,哈哈,人都到齐了,来吃菜。
筱灵灵径自渡步到赵晴晴旁边坐下,笑嘻嘻的道,姐姐。
赵晴晴看着她嫣然一笑,玉手拿起杯子倒了些茶,难得柔声道,丫头快喝,喝完快来吃。
筱灵灵接过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谢家在此地也是豪门大户,酒宴甚为丰盛,十几名丫鬟侍奉在侧,众人都是江湖人物,向来个个精明,也不多说,入乡随俗。
谢刀喜欢饮酒,说来那酒也着实了不起,珍藏数十年的烈酒,自有一股野劲儿在里边,醇厚味浓,谢刀那布满皱纹的手,自顾自倒了一大杯酒,喝了一大口道,唐兄弟,老夫这酒你要不要来几口?
众人素知唐扇行名声向来放荡不羁,虽不是薄情寡义的浪子,但饮酒之道,却是个十足上的酒徒,谢刀那话一说,唐扇行眼睦陡然明亮,瞧着那酒壶,已然伸出手来道,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刀哈哈大笑,拍胸道,唐兄弟真乃性情中人,佩服佩服!
却说唐扇行接过酒壶,忙自倒了一杯酒,喝了几口,连声称好,不过片刻一杯酒已然下肚,正要再倒,忽而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过来挡住他手,正是蓝如烟,她此刻面目温顺,小家碧玉一般,柔声道,“尝个鲜便好了,还要赶路,便不要再多喝的好!”
筱灵灵好奇的瞧着唐扇行和蓝如烟,唐扇行瞅了瞅,眼前酒壶,温和笑道,既然烟儿不让,我也就不喝了,说着又把酒壶递了回去。
蓝如烟也并不惊奇,不动声色缩回手来,看去唐扇行在她面前倒是乖顺的很,不由得让筱灵灵也瞧得满脸好奇,忍不住道,烟儿姐,唐扇行怎么会听你的话?
蓝如烟闻言,一时有些惊讶,美睦眨了眨,半饷无奈笑道,因为我们两个从小到大,一直就在一起呀。
筱灵灵撇撇小嘴,心里暗道,自己和韩离认识不过还没半个月,便深情至此,割舍不下,姐姐还说,韩离那夜愿意为保护自己,和棣骑拼命,命都不要了,还说自己一生一世都会很幸福快乐,她少女心性,越想越乱,干脆摇摇脑袋,不再乱想,柔和笑道,那是因为烟儿姐姐很漂亮吧。
蓝如烟轻轻抿唇一笑,没有说话,倒是唐扇行大为得意,俊脸浮现出笑容,朗朗自得道,那倒不是因为烟儿漂亮,唐某人和烟儿一块长大,这中间感情,你情我愿的,岂是等闲?
一直沉默的谢文远此刻抬起头来,一派温文尔雅样子,悠然道,“唐公子,你明明就是怕媳妇儿,殊不知大丈夫在世,当以随性而为,不拘小节!”
谢刀见了咳嗽两声,急道,文远,这里哪有你说话得份儿?
唐扇行一向狡猾,脸皮厚,奸诈之名在七大家广为传颂,闻听谢文远一番评论,脸色也不禁尴尬难言,咳嗽一声,不再说话。
蓝如烟心知唐扇行被人揭短,全是由于自己,当下柔和道,谢少爷你说错了,扇行和我都是平凡人,大丈夫那种人和扇行没有关系,他作个好夫君便行了。
谢文远虽然迂腐,但脾气却犟,正要与之对辩,楚雨嫣轻啐一口,娇呲道,只要姓唐的和烟儿姐恩恩爱爱的,管他怕不怕媳妇儿,姑娘豪言快语,就是如此说了!
赵晴晴怜爱的喂着筱灵灵喝茶,也不搭话,谢文远目光一瞥,忽而看到赵晴晴,欣喜的什么事情都忘了道,赵姑娘,今晚你有空没有?
赵晴晴抬头看了他眼,问道,怎么了?
谢文远书卷不知道放那里去了,搓着手道,赵姑娘,镇上夜晚繁华的很,我陪你到处走走吧?
筱灵灵吃了个饱,正自喝茶,闻言登时见急,美睦圆睁脆声道,不行,姐姐是我的!
谢文远睁大眼睛惊讶道,你不是女的嘛?
却原来是筱灵灵嘴馋,惦记着吃何首乌,今夜正好要赵晴晴陪着自己买,谢文远这么一说,自己的何首乌也就泡汤了,怎要她如何甘心?
筱灵灵美美的搂着赵晴晴细腰,撒娇道,我姐姐今夜要陪我!
谢文远仍自不死心,满含希望道,“赵姑娘?”
赵晴晴不慌不忙,喝了口香茶,淡然道,“男女授受不亲,”
谢文远吸吸鼻子,眼圈儿都红了,径自起身往外边奔了出去。
谢刀叹道,哎,这孩子心眼儿不坏,就是被老夫给惯坏了,诸位不要见怪。
楚雨嫣道,老爷子,您也不必烦恼,事情总会朝好的地方发展。
谢刀喃喃自语道,但愿如此。
爹,一声轻呼,葛然飘了过来,听声音明明是个男子,但却温和,柔弱如女子,众人回头看去,但见从门外翩翩走进一位发束紫绸的青年男子,男子眉如描画,眼睛有神透着柔光,面貌俊美,皮肤细腻,整个人儒雅而又彬彬有礼,端的是一位世间少见的美男。
谢刀见此男子,眉毛都挑了起来,瞪眼道,谢秀这里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