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把染染背回来的呀!”
“老伯!你拐卖儿童……”对上老人亮晶晶的小眼神,南宫璃,狠狠的抽了抽嘴角,空疏。
“染染……我是爹爹!不是老伯……”听到南宫璃的称呼,老人,顿时神色一黯,有些委屈,有些淡淡的忧伤。
“……”又来了!
“我为什么会被雷劈?”那道雷,越想越想诡异啊!
“因为我想让染染回家啊!”想都不想的回答,脱口而出,又理所当然。
南宫璃瞬间满脸黑线,以为雷公是你家的啊?你想让他打雷,他就要打啊!
“我真是被雷给劈了?”
“恩恩!雷公是个白胡子的老神仙……”非常诚实的回答,童叟无欺。
白胡子?老神仙?
一道流光划过脑中,南宫璃嘴角一抽,眼中燃起了窜窜小火苗。
“雷公现身了?”
“恩恩!现身了!他知道我想染染啦!所以……”
所以就把她给暗算了?!南宫璃狠狠的磨牙,怒发冲冠,仰天一声吼。
“死老头——本姑娘跟你没完——我一定要拔光你所有的胡子!”
气吞山河,惊天地泣鬼神!震得整个残月谷都晃了三晃。
遥远的天际,幻雪之渊。
漫天飞雪,飘飘洒洒自九天而落,迷离了那一片冰雪莹白的世界。
鸾尾花香,清冷魔魅。
梅花树下,少年,静坐抚琴,一袭白衣,淡化风雪,渺渺琴音,自他修长如玉的指间流淌,几分飘渺,几分悠远。
而他,眉目轻敛,神情清冷,夕阳淡淡的余韵,流转在他如月华般清冷的容颜上,消退了几分苍白,平添了一丝清韵。
纵然,他不曾抬头,不曾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却已是一道惊鸿,足以倾倒众生,惊艳天下。
梅花树上,玄灵子双手抱着个酒葫芦,一边听着仙乐,一边饮着小酒,好不潇洒惬意。
蓦然,玄灵子的耳朵动了动,下一瞬,他像是被开水烫到了似的,怪叫一声,一下子从树上弹了起来。
“这个小狐狸!又在惦记着我老头子的宝贝胡子!”
愤愤地磨牙声中,玄灵子抱着酒葫芦,直直的朝雪色瑶琴上落去。
看来,这一曲仙乐,注定要被打断。
静默抚琴的少年,未曾抬头,甚至,他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神情,依旧清冷如初,仿佛,没有觉察到那自头顶而来的不明物体一般。
眼看着玄灵子,就要砸上了琴弦,一道银白色的流光,自琴弦之上,疾射而出,半空中,形成了一道半透明的光罩。
“嘭——”玄灵子的身子狠狠的撞上了那层光罩,所发出的闷响居然被隔绝在外,丝毫没有影响到那如仙乐般流淌的琴音。
“哎呀!你个死小孩!太阴险了!一点都不懂得尊老!”某人,躺在那如水般轻柔的光晕上,很是享受,可是,口中却不依不饶的哼哼着,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
一道轻细的声响,刺破尘封的空气,少年,屈指轻弹,一道银色的流光,自他如玉的指尖飞出,瞬间没入半空中那一道透明的光罩。
“嗖——”一阵剧烈的波动,闭着眼睛享受的玄灵子,蓦然间飞了出去,直冲九天!大有,不入天宫誓不回的架势!
“你个死小孩——老夫我有恐高症啊——”
渺渺长天,苍穹浩渺,一道河东狮吼,响彻九霄。
“嘎嘎嘎嘎——”回应他的,是一阵癫狂的鸟叫声,好不得意,好不奸诈!
“你个臭小鸟!老夫要让小璃儿拔光你所有的羽毛——”
千里之外,边关。
天地浩渺,黄沙滚滚,两军,正在激战。
刺鼻的血腥味交织着凛冽杀气,荡风天际,惊心动魄。
战场之上,早已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场面虽然混乱了些,却不难看出,胜负已分。
“南宫浩天!不是传闻你从不对敌军赶尽杀绝的么?眼下,是怎么回事?”敌军将领,身上已经多处重伤,却还在咬牙坚持,但,饶是如此,也扭转不了,他们已经兵败如山倒的局面。
为今之计,只得希望,南宫浩天会顾及他的光辉形象,网开一面,不要斩尽杀绝才是。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对着战场之上,所向披靡的南宫浩天,大喊出声。
“怪只怪,你们来的不是时候!”南宫浩天,一身戎装,锐势不减当年,凛冽的鹰目之中,寒光慑人,杀气凛冽,隐约之间,还隐着一丝滔天怒意。
“哼!打仗还分时候?你这是存心为自己开脱吧?”闻言,那敌将心中一颤,却依然硬着头皮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