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听了以后,倒吸了口冷气。
她瞪着他,手指攥紧在一起的心有余悸,“万一你刹车踩的太慢怎么办?万一事故很严重怎么办?万一你现在缺胳膊断腿的也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怎么办?”
现在知道他确实是故意出的车祸,想起来都还觉得后怕,这几乎是拿生命在做冒险!
“那我要真成了残废,你要不要我?”郁祁汉栖身向前了些,狭长的眼眸盯着她,勾唇的问。
植物人那种就不说了,如果真缺胳膊断腿了,你还要不要我?
白娉婷看着他眸里亮晶晶的殷切和期待,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想抬手一巴掌呼过去!
“这样做是为了结不成婚,但也还有一部分的苦肉计。”郁祁汉老实的跟她说,眸光此时烁动了两下,声音也明显低了不少,底气不足,“我和别人订了婚,却又把你的婚事给搅黄了,所以……”
其实他还没有说的是,苦肉计不光是对她,也是对郁父,这是他们三兄弟商量出来的一石三鸟。
郁祁汉向来是郁家最为叛逆的,从小到大都没有按照过郁父的安排生活,后来之所以会进公司和接受联姻,完全是二哥的原因,如果这个原因不成立了,那么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了他。
那不管怎么说,那也都是他的父亲,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如若他真的直接不管不顾的婚礼现场不出现,那么当天的情况,郁父也没办法收拾那个烂摊子,大鸿集团也不会轻易罢休,而且同时的,这样做也是为了让郁父能够被动摇。
白娉婷深深的吸气,呼气,现在也全部都明白了。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抿着嘴唇,脸上表情倒是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喜怒来。
郁祁汉观察了她半天脸色,试探的伸出手去抱住她,一搂到她的细腰时,便立即收紧了力道,早上的时候他半梦半醒的,后来又被白父白母给打断,他都还没有抱够。
“你放开我!”
白娉婷见他整个人都像是只大型犬的巴上来,她奋力挣扎。
郁祁汉抱得更紧,不肯轻易撒手,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贪婪的吸附着她身上的气息,“别动,让我多抱一会儿。”
真的是阔别太久了!
这样软香在怀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他想念了……
多少个午夜梦回,收拢手臂时,都只有冷冷的空气,多少次面对面时,他都没办法将她伸手揽入怀中,此时几乎身子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发出了愉悦的欢呼声。
白娉婷挣扎不开,几乎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光是他,她又何尝不是许久没有被他这样抱在怀里了,哪怕屏息着,鼻端也都是他雄性的味道,结实的就胸膛隔着彼此的衣服聊次热而紧的贴着她的,她有些喘不上气。
“喂!郁祁汉!你到底抱够了没!撒手!”忍了半晌,她忍不住的咬牙。
郁祁汉这会儿正享受着,自然不肯反手,不仅不放还抱得更紧,呼吸滚烫的喷在她的锁骨上,激起细小的鸡皮疙瘩,“我不撒,我说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就这样,不知道抱了有多久。
直到感觉下腹都开始有些紧绷了,郁祁汉才不得不松开了一些手。
他稍稍松开时,白娉婷就立即挣扎开,双手环抱着胸以很防备的姿态面对他,只是脸颊两边的颧骨上,有不争气的晕红在。
郁祁汉没有再向刚刚那样扑上去,而是忽然问,“那束花你扔了?”
“什么花?”白娉婷下意识的反问。
“北河结婚,你接到的那束捧花。”郁祁汉继续说。
白娉婷皱眉,也是被提醒的很快想起来,是前天晚上他离开时交还到她手里的,当时还特意嘱咐了她千万不要丢。
“你真扔了?”郁祁汉见她不出声,略显焦急。
“对,扔了!不行吗,我想扔就扔!”
白娉婷昂了昂下巴,没好气的甩话,只是还未等她高姿态几秒,门外面就传来白母的声音,“花在这里!花在这里!”
很快,白母就捧着一束上面花瓣很多都已经干枯的捧花到了门口,沿途还有几片枯叶*在地板上。
她其实并没有扔,而是插放到了厨房外面的阳台花瓶里。
白娉婷黑着张脸,起身的走过去指责,“妈,你怎么做出偷听我们讲话的行为!”
“谁偷听了!你们又没有关门!”白母不乐意了,回答的很理直气壮。
“……”白娉婷语塞。
“不是找花么,我这不给你送来了!”白母示意了一下手中的花。
白娉婷动了动嘴角,只好将那束花拿在手里。
回手的将门关严,将八卦眼睛的白母阻绝在门外面,抿了嘴唇几秒后,回过身的重新走回去,临近时将花直接朝着郁祁汉丢过去,“花花花,给你的破花!”
花束砸在他身上,又掉落在了地板上。
“啪嗒——”
很清脆的一声响。
有什么从花束里滚落出来,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