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偶然遇到前,单盈盈给他打电话询问在哪儿,他就如实回答了,她说会过来找自己。
“呀!悠言,原来你也在!”单盈盈看到杜悠言后,低呼了声,又犹豫的问,“我是不是打扰你们兄妹相处啦?”
“……没有。”杜悠言声音还有些嗡。
“那就好!”单盈盈呼出口气,接着叹气,“唉,今天可把我给忙坏了!下午约了婚庆公司的人,商量了一下婚礼的事情,才知道结婚原来这么辛苦啊!悠言,我真羡慕死你了,撒手什么都不用管!”
“呵呵。”杜悠言笑的很牵强。
“不过其实也还好,累点也开心!我今天跟婚庆公司商量了,协商出来个方案,准备弄教堂婚礼,找个小一点的教堂,最好那种尖尖角的建筑,不需要太隆重,简简单单的,然后我们挽着手从红毯走到神父面前……”
杜悠言听着,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拉扯。
曾经的莺声燕语还在耳边:“朗哥哥,你真的要娶我吗?”
“不是真的,是一定。”
“朗哥哥,那我要在教堂里结婚!要那种尖尖角的教堂,简简单单,请几个亲朋好友见证,我要挽着你的手从红毯的这头走到那头……”
那些记忆像是轰然倒塌的墙,全部压在她身上。
杜悠言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走调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别啊,一起吧,正好让秦朗顺路送你!”单盈盈闻言忙说。
“不用了!”杜悠言摇头。
不等他们谁再开口,她跌跌撞撞的转身便快步消失。
“秦朗,悠言没事吧?”单盈盈拉了拉他的手臂,担忧的问,“我看她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朗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凝声说,“盈盈,不要教堂婚礼。”
“可……”单盈盈惊讶。
“不要教堂婚礼。”秦朗打断她,语气沉且坚决。
这还是两人相处以来,他头一次这样强硬,手上挽着的手臂消失,单盈盈看着他率先走开的背影,顿了两秒从后面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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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祁佑将Q7停在地库里。
拔掉车钥匙,他拿起副驾驶上的西装外套,推开车门下车。
进电梯,他斜靠着梯壁,上面反射出他一张疲惫的脸,抬手腕看了眼表,已经夜里一点多了,他又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上面除了一些公事上来往的客户,没有未接电话。
郁祁佑唇角牵了下,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难道是期待有人打电话过来询问一下?问他在哪里,是在应酬还是在工作,或者在哪个女人身边嫉妒一下?
单手扯了扯领口,烦躁感并没有减低。
电梯门缓缓拉开,郁祁佑拎着西装外套往出走。
输入密码后,防盗门应声而开,满室的黑暗,他也没有开灯,直接踢掉了皮鞋趿拉着拖鞋往楼上走,整个房子里静悄悄的,像她没有回国一样。
郁祁佑上了二楼,拧眉在对面卧室敞开的门。
里面同样黑漆漆的没有光亮,除了从窗外斜进来的朦胧月色,他看向窗户,注意到窗帘并没有拉,再看向牀,上面没有人。
浴室门也开着,空空落落的。
她不在家?
楼上楼下找了一遍,郁祁佑脑袋里冒出这个念头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开灯,他拿了睡衣到浴室里,冲洗掉一身的疲惫。
等出来时,再看表确定一下时间,已经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楼下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任何她要回来的迹象。
郁祁佑瞪着掌心的手机,手指悬空在屏幕上面。
只要戳下去,就拨通了她的电话,他烦躁的甩手丢在旁边。
长时间的工作令他身体和精神上都很疲惫,可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没有半点睡意,黑眸像是长在手表的指针上一样。
渐渐的,他躺不住的起身来回踱步。
敢情这是要夜不归宿?
杜悠言,你胆子越来越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