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请吩咐。”
“狼王子自京城内抓了不少血族人,关押在大齐皇宫的御医院。宁安王府婚礼,狼王和狼王子,康邕等人必然会到,那边防守松懈,你们趁机把那些可怜虫救出来。哀家要让他们每一个都好好的,救了人之后,安顿于城郊天
字胡同的宅邸内,哀家和溟儿定然会去探望他们。”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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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和玄武回到景寰宫,见殿内灯火通明,便悄然入了殿内。
康恒正依靠在床榻上翻看奏折,瞥见两人无声无息地从殿顶上落下,他漫不经心地搁下奏折,“璃儿这会儿该睡了吧?”
朱雀忙道,“是,殿下,锦璃郡主今日倦怠,又在储秀宫受了惊吓,回府之后就早早歇息了。”
康恒冷瞥他一眼,见他发丝莹亮,肌肤比以往白皙红润,不禁狐疑。
“你们猎杀人类了?”
两人忙把头压得更低,“殿下息怒,我们没有伤害人命,只是去逛了花楼,因实在太饿,所以……”
康恒不疑有他,没再多问,“御蓝斯呢?他没有纠缠璃儿?”
“宁安王谨慎,一直与溟王殿下在书房内商议国事。”玄武小心应着。
“哦?他们说了什么?”
“溟王一直打探狼王逗留大齐的目的,宁安王顾左右而言他。”
“哼哼,御蓝斯,他也有怕的时候?”康恒阴冷嘲讽一笑,随手取过枕畔一封信递给玄武,“听说御之煌被血族太后禁足,你亲自去一趟血族皇宫,把这封信秘密交给血族皇后西门冰玉。”
玄武接过信,不着痕迹看了眼朱雀,纵身飞出了窗外。
朱雀见康恒踱着步子走到窗口,忍不住道,“殿下,若锦璃郡主知道您与血族皇后的交易,以及服毒骗去她的心,恐怕……”
康恒眸光阴沉冷闪,猛然一掌打在朱雀心口……
朱雀不敢躲避,硬生生地挨下,一口血闷堵在心口,他迅速压制内伤,因服用过锦璃的血液,内力提升,内伤即刻又痊愈。
“此事,除了本皇子,便只有父皇,以及你和玄武知晓,若外面有任何传言对本皇子不利,本皇子定斩了你和玄武!本皇子也就省了麻烦,不必再每月为你们调制续命血。”
朱雀胆战心惊,俯首不敢再多言。
康恒手指夹着一个纸包递到他面前,“去东宫,太子不能太清闲,否则,这日子太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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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阔繁华的街道,宁安王世子苏锦煜,一身艳红礼服,率迎亲礼队前往皇宫。
礼队火龙般炫丽,蜿蜒十里。
街道两旁,以及路旁商铺、酒楼的门口、窗口挤满观礼的百姓。
漫天花瓣纷飞,鞭炮震响,暖风,桔阳,欢声笑语……整座京城,为这位十二岁便于战场立下赫赫战功的年轻世子,沸腾起来。
皇宫内,康晴公主正一身红妆,拜别帝后与太后……
玉妃正坐在丹陛之下喜极而泣,身后进来一位宫人,悄然在她耳畔低语。
“娘娘,南疆王送来一个包裹,要您亲自打开。”
“王爷可有抵达?”
“王爷不曾启程,因此……公主的婚礼,他老人家恐怕不会出现了。”
玉妃的欢喜顷刻间折损大半,脸色不由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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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王府,锦璃一袭海棠红繁花锦袍,与苏妍珍,李侧妃,紧随父母身边,正在院子里迎接前来道喜的宾客。
锦璃一双眼睛环视抵达的宾客,柳眉不禁皱起。南疆王若收到她的信,若不回信,今日也该到了。难不成,那只老狐狸另有主意?
察觉一双灼热的视线盯在身上,她敏锐看去,就见御蓝斯正在廊下与丞相顾良甫夫妇谈笑。
顾梓苏身体好转,脸上的毒疮也经过解药与吸血鬼之血调制,完全恢复。
苏锦煜大婚,她难免情绪黯然,却好在,还有锦璃这个好姐妹。
见锦璃虽是乖乖站在父母身边,一颗心却不知飞去了哪儿,她自身后上前,捂住锦璃的眼睛,“实话告诉姐姐,你是在找姐姐我呢?还是在找四殿下?还是在偷看溟王?”
苏妍珍抬着湖水绿的袍袖,掩嘴轻笑,“我看,这丫头是在找那位美若神祗的狼王子!”
锦璃气结无奈,从眼睛上抓下顾梓苏温热的手,嗔笑瞧着两人,“你们可真是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