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胎气。”
“殿下放心,属下定安排好。”寒冽说完,却没有马上退下,欲言又止地随着他往前走……
御蓝斯有些不耐烦,“你还跟着本王干什么?”
“七王妃和八王妃在十一公主的寝宫内,闹得有些荒唐。殿下还是过去瞧瞧的好,事情若传到太后耳朵里,被责怪的还是殿下。”
寒冽说完,方才恭谨告退。
*
御蔷的寝宫,位于后宫群最西侧。
御蓝斯到了门口,不等宫人入内通报,就淡漠抬脚,兀自推门入了宫苑。
宫人见状,不敢阻拦,惶恐地跪在了地上,不敢起身。
御蔷并非不受宠,相反的,她活泼爱笑的脾性,颇得众人欢心。
太后本是要赐她幻美的湖畔宫楼,她却婉言拒绝,故意索要这座偏僻宫邸。
至于为何?众人不解,他却心知肚明。
天高皇帝远,好自由,也好养一些开胃的男宠,而不受管束。
一众公主都是洁身自爱的,独她,我行我素,不怕嫁不好,也不怕恶名声。
此处,曾是先帝妃嫔的冷宫,所有人都不看好的一处宫殿。
被一大片橡木林包围其中,古老的宫殿看上去冷寂苍凉,更像一座荒宅鬼院。
女子暧昧的嗔笑,嬉闹,琴音,随着窗内无风而动的红纱飘逸而出,这宫殿愈加诡艳阴森。
御蓝斯脚步略顿,厌烦地腮骨微动,鹰眸冷眯,行至门口,真气一动,便轻易推开了本是反锁的殿门。
殿内,琴音戛然而止,弹琴与服侍主子们的宫女最先注意到他,惶恐跪趴在地上。
正对门口的公主椅上,正驰骋于男子身上,恣意欢叫的御蔷疑惑转头看向门口,一见那肃冷威严的紫红身影,慌乱地掩住难以蔽体的纱袍,从男子身上栽了下来……
她忙爬起来,狼狈地跪在地上,也不敢整理散乱的长发,低着头,更是一声不敢吭。
那男子已然被催眠,全然不知发生了何时,身体的反应未能停止,只欲求不满地要扯她。
御蔷大囧,眼疾手快地一掌把他打晕,忙抽过公主椅上的衣袍,盖住男子的身体。
然而,事情还没完,内殿里,两个女子暧昧妩媚的声音像是在较劲比赛,一声高过一声,男子低沉的喘息和低吼夹杂其中……
御蔷面红耳赤,恐慌不安,“七哥……”
“你这里的血定是最新鲜最好的,给我一大杯。”
御蓝斯下了命令,径直走进去。
他的七王妃和八王妃已然恢复活力,亦是比从橡木屋出来的那一天美艳许多,丰盈的肌肤仿佛珍珠雕琢而成。
她们娇躯横卧在宽大的公主榻上,被四个男子围拢其中,正闭着眼睛享受于癫狂的欢愉……
几个交缠的肢体,已然分不清谁是谁的,战况之激烈,活色生香,别开生面。
御蓝斯干脆在一旁的高背椅上坐下,宫女无声地端来一大杯鲜血,小心翼翼地搁在他面前,后退着出去。
修长的大手端起杯子,优雅缓慢地啜饮喝下,他脸色,发丝,渐渐恢复莹亮的光氲,胃里不再烧灼空荡,身体也舒服了许多。
床上的几个人忙碌更换姿势,才发现他正慵懒斜靠在椅子上,尊贵阴沉的王者霸气,骇人心魄。
海冉和胡雅儿亦是大惊失色,顾不得穿衣,忙跪趴在地上。
御蓝斯俯视着她们轻声一叹,慢条斯理地喝完了血,叫了御蔷进来。
“笔墨伺候。”
御蔷不敢吭声,也不敢多问,忙让宫女抬来桌案,又亲自拿来笔墨纸砚,小心翼翼地迅速为他准备妥当。
他分明是面无表情,无怒无惊的,一身煞气威严,却仿佛能将人凌迟一般残酷。
整座寝殿落针可闻,众人疑惑地不时看他,不知道他到底在写什么。
片刻后,他落笔,从怀中出两样东西,其中一个他的溟王印。
他咬破手指,以血涂在印章上,坚定而痛快地按下去……
然后,他起身离开,自始至终,未留下只言片语。
海冉和胡雅儿上前拿起两张纸,是——两张休书,一旁还有东域王的调兵虎符。
两个女人相视,欲哭无泪,恼怒看向御蔷。
御蔷漫不经心地无辜耸肩,“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可是警告过你们,玩一两个时辰就算了,谁叫你们需索无度……”她看了眼那几个男人,冷声怒斥,“还不滚?等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