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似的手镯,衬托得肌肤皓白如雪,松松悬在小臂上,看着熟悉……
若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大概是掉在橡木屋里的手镯。
轩辕颐说,这是他带她在集市上买的,几两银子的赝品。
难道,这是御蓝斯送给她的?
正在她疑惑手镯时,眼前深邃的鹰眸倏然睁开,映出她略带慌乱的艳容。
她迅速从他脸前收手,正襟躺平,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他刚才睡熟,应该不知道她摸过他吧。
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躯,狭窄的床榻因为他的举动,突然变得有些拥挤,还吱吱嘎嘎就要坍塌了似地抗议着……
他隐约感觉床体不对劲儿,不敢再稍动,却也没有起身。
“这里是寒影分舵,因为很久没来过…
…所以,床也有些时日没有更换了。”那灯和床帐被褥,都是临时弄好的。
“有些时日?”
“七八十年吧。”
“呃……”难怪吱嘎作响。
谈话告一段落,两人都有点囧。
他没想到,多时不见,开口竟愚蠢地和她谈床这种该死的东西。
她则无奈地往床内侧挪动了一下……
腰间便横了一条手臂,她僵得再不敢挪动。
“锦璃,何时醒的?怎不叫我?”说话间,他额头抵着她的头,完全把她娇小的身子包裹在怀抱中。
这个姿势,她连呼吸都变得艰涩,好闻的龙涎香和体香幽幽淡淡,害她面红耳赤,局促窘迫,全身燥热都冲到脑子上,连思考都无法正常进行。
“我……我看你睡得沉,就……就没叫醒你。”
他轻声哼笑,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颈侧娇嫩的肌肤上,“看我睡得沉,就趁机乱摸我?”
她敏感地缩了缩脖颈,心慌地急着否认,“我……没有!”
“你结巴什么?”
“我没……没有。”
“你和其他男子同床,也这样不规矩么?”
“我没有和其他男子同床。”
“不结巴,才是实话。”
什么嘛?莫名其妙。她羞恼地咬住唇瓣,低语轻斥,“哎?你……你手压着我肚子,能不能拿开?”
他没有拿开,反而得寸进尺,手清澈熟路入了衣袍,抚上她细滑的高耸的肚皮。
里面的小家伙也似感觉到他的触摸,轻轻蠕动……
奇异的感觉,让她心慌地呀了一声,她就算否认这孩子不是他的,也不成了。
轩辕苍也能与这孩子对话,却不似这般,缠绵亲昵。
隔着肚皮,小家伙正用小手轻碰他的大掌。
沉绵的热力灌入体内,小生命完全放松下来,一下一下弄出奇异欢快的节奏,似唯美的曲调。
她惊奇地忍不住笑出声来,“太神奇了,御蓝斯,你怎么做到的?!”
这久违的笑声,却让他整颗心痛得缩紧,呼吸也窒痛。
他闷在她颈窝里,沉重激烈的喘息,胸膛里的懊悔自责爆发出来,变成沉闷的嘶吼。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定不会如此莽撞地害她……
感觉到他的异样,她略转身,手迟疑落在他的头上,似哄劝重伤的兽,轻轻抚摸他的头……
这安慰地动作,却惹得状况失控。
他突然拧转她的下颌,吻了她,大手滑入她发丝,托在她的脑后,霸气而不失温柔,耐心诱哄着她缴械投降,无限珍爱。
室内静谧温馨,痴缠的吻,仿佛最私密的对话,诉说着她似懂非懂的相思之苦。
唇瓣上灼热轻慢的力道,渗透了她肌肤,心若漫浮水面的小舟,轻轻随波飘摆……
他便这样无声地钻进她心底里,成了一个似惊又喜的疑问。
良久,他适时松开她,手指疼惜轻抚她莹润微肿的唇瓣。
她眸光澄明地看着他,失魂落魄,沉迷在他眼底温柔的波光里……
然后,门外便有人通报。
“太子殿下,狼王急召轩辕苍,他必须返回狼族皇宫,还有……南宫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