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眉头皱着，声音一贯的平静，平静到近乎冷漠，透着股森冷的寒意。</p>
“你是没有碰他，但是，他是因为你的话，受了刺激！”</p>
“我……”姚乐怡依旧是那副懵懂的样子。</p>
摇着头，“我没有，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和白冉吵了两句。”</p>
傅寒川焦躁的皱着眉，提醒她，“监控我看了，我也问过在场的人……当时，白冉已经恳求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去刺激一个无辜的老人？”</p>
“无辜？”</p>
姚乐怡愣了下，泪水在眼底凝固。</p>
双手抵着胸口，“那我呢？我就活该吗？是白冉她先破坏……”</p>
“不是她！”</p>
傅寒川喝断她，黑眸泛着湛湛寒芒，“你明知道，不是她！是我！”</p>
连连摇头，失望又痛心。</p>
怅然道：“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p>
他想起了什么，讥诮着摇头。</p>
“你早就是这个样子了，只是，你自己都忘了……”</p>
弟弟寒江提醒过他的，他也未尝是毫无所知。</p>
只是，恩情在先，又因为她和司正泽的‘那桩事’，他自觉亏欠了她许多……</p>
再加上，他以为她已经病成了这样，还能掀起什么风浪？</p>
可现在……</p>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p>
傅寒川绷紧了轮廓，语调冷漠，“你……好好养病吧。”</p>
“？”</p>
姚乐怡头皮发麻，这是什么意思？</p>
他是打算不管她了么？</p>
恐惧，从心底翻腾而上。</p>
“你生气了吗？”</p>
急急拉住他，觑着他黑沉沉的脸，姚乐怡放缓了语调。</p>
“你别生气！我认错！白老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是气急了，我不舒服，可是，你一直不来看我，我一着急就……”</p>
“不是故意？”</p>
傅寒川抬手，抽走了胳膊。</p>
视线从她脸上淡淡扫过，“可那是条人命！”</p>
语调渐渐加重，“白冉是元宝的妈妈，她的肚子里，还怀着我的第二个孩子！你害死的，是她的祖父！一手把她养大的老人家！我不可能当这件事没发生！”</p>
“……”</p>
姚乐怡怔住，心底惊惧堆积，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你是，什么意思啊？你打算，要把我怎么样？”</p>
不可能把她交给警方！</p>
正如她所说，她只是对白恭礼说了一番话而已！法律要怎么给她定罪？</p>
“傅寒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