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寒月点头，“作为无量宗的弟子，他们武功可以不用多高，但要有血性，要有骨子里的骄傲，如果他们不敢杀了李炳德，只会听从为师的话，那他们就不合格。”
“若是不合格，会怎么样？”
纯静问道。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寒月道长轻声道，“无非是失去了宗门的关注，失去了培养的价值，沦为一般的执事，或者努力一把，会成为外派的长老，管理星罗海域，或者……来中原。”
纯静闻言，沉默了。
师傅，是否也因此而来中原呢？
不会的，师傅是最棒的！
“好了，不说那么多！”
寒月道长可不知道纯静的想法，她开口说道，“你的师兄们，开始寻找血阳魔宗真正的传承人了，那么你呢？这次闭关有什么收获？对纯元子，还有那种感情吗？”
“师傅，”
“弟子对纯元师兄只是心存好感而已！”
纯静面色淡然道。
“所以呢？还不死心吗？”
寒月道长轻声一叹。
“随缘吧！”
纯静苦笑，“若真的有缘无分，那弟子认命，反正……”
反正，这辈子青灯道经相伴，本就是已经接受的事情。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重新回到原来的道路上罢了！
“认命吗？”
寒月道长沉默一会，而后道，“为师问你，我辈为何修道？”
“远离红尘，探索大道，得逍遥自在！”
纯静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么，为师在问你，我们成功了吗？”
寒月道长问道。
“师傅？”
纯静惊讶的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我们没有！”
寒月道长站起来，开口道，“我们没有成功，创派祖师渔阳真人也没有成功，除了藏匿起来，不见踪影的仙，我们依旧没有远离红尘。”
“而就算是那些仙，最终也是陨落了，他们一辈子都远离红尘，可他们真个逍遥吗？他们真的自在吗？”
“师傅？”
纯静怔怔的看着她，轻声呢喃道。
“不要认命，纯静！”
“这是为师对你的警告，也是提醒！”
“你若真的动情了，那就一往无前，努力的站在他的身边！”
“一旦后退，你就输了！”
“而现在认命，只能说明你是一个失败者。”
“未来会活在悔恨之中！”
寒月道长站在院子里，那时有风吹落了枯叶，有乌云遮挡了阳光，那时……她眼中泛着泪光，带着一点伤痛，一点回忆，一点悔！
寒月道长说完，转身挥袖，直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