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没想到商以沫竟会如此回答,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接言才好。
赵老爷目光微闪,眼珠子在眼眶中战战兢兢的胡乱滚动着。
商以沫指尖微动,抬手就朝着赵老爷的头顶打下:“想吃我的灵魂?还想吃我的肉?我是你们说吃就能吃到的东西么!”
赵老爷被她这突然的一打,吓得眼珠子差点自眼眶中飞出来:“不是不是,姑奶奶您怎么能是东西呢,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商以沫周身气压猛地一低:“照你如此说,我不是东西?!”
赵老爷一怔,欲哭无泪:“不不不,是我不是东西,不是东西。”这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对啊!
商以沫唇角一勾,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你们把我耍的团团转,你觉得我会怎么收拾你们呢?或者直接扔给天师大人炼个鬼丹出来?”
赵老爷听言,吓得全身一抖,立马赔笑道:“别别别,仙姑您不能这么做。万物皆有灵,鬼也是灵的一种。”与其被拿去炼做鬼丹,他还不如选择魂飞魄散。
商以沫走上前,微微一笑:“噢?鬼也是灵的一种?可是你们前一秒还想把我们当作是鬼兽的点心呢!”
赵老爷摇头,毅然决然道:“误会,那都是误会!”这话说的颇掷地有声。
商以沫走到曲寞一的身旁,纤手划过他的衣袖,铮的一声抽出曲寞一手上的驱妖剑。
手一顿,突然发觉这把驱妖剑沉的真不是一丁半点,她踉跄一下,险些对着赵老爷的脑袋一剑劈下。
曲寞一吓得在她身后扶了她一把,然后剑身一偏,正好在赵老爷的脸边划过。
赵老爷吓得冷汗涔涔,好声好气地商量:“紫紫姑娘,手莫要抖,小心,千万小心,驱妖剑太沉,还是让天师拿着比较稳妥。”
商以沫微微嘟起嘴,无辜道:“我本来是很小心的,但是一看到你这锃亮锃亮的头顶,我就走心,然后突然想起我的一个故人来。”
赵老爷一听有戏,慌张道:“看在老头子与你那故人如此相似的份上,不如放过老头儿?”
曲寞一小心的自商以沫手里接过驱妖剑,默默的将驱妖剑收入了剑鞘。
众人都以为事情有转机,谁知商以沫话锋一转,一脸嫌弃道:“人家山主大人玉树临风,风姿卓越,哪像你这般秃头秃脑,还丑不拉几的。留着你这锃亮的头简直就是侮辱人家山主大人绝世的发型。”
兰相濡握拳抵唇,一声轻咳。
都说是锃亮的头顶了,怎么还能算是发型!
赵老爷立马闭上嘴,决定不在说话。这姑娘说的话,他是一句也没能听懂。
周管家这时开口了,讨好的笑道:“姑娘,别人一定都觉得你丑,我觉得你还是挺漂亮的。”
商以沫听言一愣,然后抬眼迷茫的扫视四周。
忽然之间,满房都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咳嗽声。
曲寞一脸上表情有些扭曲,立马解释道:“我内伤有点重,暂时没有能力将你脸上的这张符咒解开。”
商以沫这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容貌被封了的这件事儿。
在画中她可以借助桑桐的力量,恢复自己原本的容貌,但到了外边的世界,桑桐便也无能无力了。
商以沫望天:“谁也无法理解我此刻复杂的心情。”
周管家立马接言:“我懂我懂,我貌丑,我也惶恐!”
2、
兰相濡不忍直视的转过了头,这只鬼明显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还跳的那么的义无反顾!
小狐狸甩甩尾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桑桐依旧躺在chuang上挺尸,表示她还在昏迷当中。
嗯,她还需要回忆回忆过去美好的记忆,就不参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了。
曲寞一装模做样的拿着一块布,看似细心的擦拭着驱妖剑。
商以沫蹲到周管家的身边,手托着腮,幽幽道:“天师大人有好生之德,决计不会拿你们来炼鬼丹的,但是我可不是这样的好人呀,谁不想提升自己的功力呢,你说是吧?”她用手指戳戳周管家干涩的脸皮,“你们放我进府邸的时候,就是为了吃掉我们来提升自己的功力好从神遗中出去呢!”
赵老爷与周管家身子齐齐一抖,额头冒汗,手心发汗,很汗流浃背!
商以沫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一双眼弯的如月牙儿似得:“我来想想啊,那鬼丹怎么炼来着?先让抓到的鬼果体?再扔进火炉中?”
“不不不,好像是先炼化鬼的四肢,再炼化鬼的身子?”
“也不对,为了让出来的鬼丹更加纯粹,好像是直接把鬼扔进特制的药鼎中慢火烤恶鬼?”
赵老爷一双眼睛溢满了恐惧,好似发现了比世界末日更加恐怖的事情:“不要,不要,我愿意终身为仙姑卖命,求仙姑成全。”
商以沫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赵老爷的眼皮子底下摇了摇:“别呀,别这么快求饶呀,我还没回想完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