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相濡问道。
商以沫歪头,心口噗通一跳,突然有种被抓歼的违和感,讪笑道,“此地方我可没有熟人。”
兰相濡眨了眨眼,掩去眼底的惊怒,好家伙,现在竟敢对他说谎了,房间明明残留着魔气,显然有什么妖魔逗留过。
商以沫盯着那张温润的脸倏而挂起了狂风暴雨,眼神阴鹜的好似她给他带了顶绿帽子,忍不住的硬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是有帅哥进来逗留过,但没过多久他就走了。”商以沫半真半假道。
兰相濡危险的眯了眯眼。
——你如今身子若凡人差不多,感受不到妖气魔气,若是把不干净的东西当作了人,可如何是好。
商以沫浑身僵了僵,她倒是把这茬给忘了,若是没有兰相濡在身边庇佑,这时的她很有可能已被低级妖魔给抓走吃掉了。
“你近些日子都在忙什么?”
兰相濡无力的笑笑,却不答。
商以沫挑眉,他不说,那她找个时间偷偷跟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出来出来,让咱公主殿下瞧瞧你究竟长得有多美。”
门口传来娇蛮的怒吼声,这一幕让商以沫倍感熟悉,想了想,没好气的瞪了兰相濡一眼,又来一个“丁桑”。
兰相濡皱眉,起身想要去开门,商以沫匆匆拦住他,笑道,“我最近倒是无聊的紧,既有一公主上门供我取乐,哪有避之不见的道理。”
说着,把兰相濡推到了内阁,用屏风遮得严严实实的,最后还警告道,“不许出来。”
兰相濡轻叹一口气,他何时如此憋屈过。既然她想玩,便让她闹闹吧。
门口围了不少官兵,中间站了一个模样清秀的姑娘,斯斯文文的,当真我见犹怜,而站在她身后的估计就是方才敲门的丫鬟,蛮横无理。
公主见商以沫看了门,便急急朝着里头观望,喃喃自语道,“不是住在一起的就好。”
商以沫本不想看懂此公主的唇语,却不料,这句话她还偏生看懂了。
“你要找的人住隔壁那间。”
见那公主似要亲自走过去敲门,商以沫又道,“堂堂一公主跑到酒楼来*别人家的未婚夫,是不是有点不成体统?”
商以沫语落,公主仿佛被一道雷劈了脑袋,颤巍巍的指着商以沫道,“你,你,你是他的未婚妻?”
商以沫点头,“是的。”
“我可没有听闻他有什么未婚妻。”
商以沫腹诽,没听过难道就代表没有了?这什么逻辑?
“大胆妖女,休得欺负我家公主!”
商以沫无奈的揉揉眉头,叹口气道,“公主殿下当真要强抢民女未婚夫不成?”
公主看似柔柔弱弱,却不似商以沫想象中的那般良善,“你两尚未成婚。若我求父皇给我与他赐婚,你当如何?”
人的一生中总会遇上一个让自己失神的人,他能够轻而易举的闯入自己坚不可摧的世界。她向来心比天高,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此次来
鹿城游玩也不过是抱着散散心的态度,谁知一场醉仙楼的厨艺比拼,竟让她丢了心。
人群之中,唯有他一人身着冷色墨袍却穿出了冬去春来的味道。
正是这一转眼,便是一眼万年。
她堂堂公主,不顾礼义廉耻抛头露面,飞蛾扑火般的只为寻得自己心上人,可有错?
商以沫脚步退了一步,眼神一阵恍惚,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惧怕于对方的气场,而是身体突然开始不适,让她有些气力不足。
“以沫。”兰相濡冲了出来,将她搂在了怀里。
商以沫抬起手,抚了抚他的脸颊,手指却在不由自主的慢慢收紧,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几乎在一瞬间从她心底蔓延开来,隐隐的觉得不安。
心中突然响起一句话,一句不该在此时此刻该说的话,但她还是说了出来,“不要丢下我。”语罢,手落。
兰相濡倒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平复心口处的疼痛,“你对她做了什么?”
公主垂了眸子,柔声道,“不过是七日散,死不了人的。七日后她便能醒来。”
兰相濡怒发冲冠,“就算是皇上,他也得敬我三分,更何况你仅仅只是公主。”不常发怒,不代表不会发怒。
公主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着了,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柔柔弱弱的跌倒在地,显得很是可怜。
藏在暗处的执法、平衡吓了一跳,平生没见兰相濡发过几次火,可这次却是真的怒了。商以沫如今的身子哪里受的住“七日散”这种慢性毒
药,本来隐下去的毒只怕是要复发了。
执法拉着平衡道,“要不要把神君强拉回来?”
平衡犹豫道,“这里可是人间,你我一出手,难保这里不会化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