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城转过头看她,沉默不语。云织与他直视,月色下混沌却又锐利的看着他,云倾城突然微微笑了:
“今夜月色很好啊。本王才知古人说月下看美人之话不假。”
云织淡漠道:
“我这副模样也美么?”
云倾城轻叹一声微微仰头轻吸了一口气:
“云织的美不在皮囊,本王喜欢你的眼神还有身上的竹香。”
云织没有说话,看着他那一向挂着和煦笑容的温和脸孔,此时漫不经心地仰起,显出那底下纤长却有力的脖颈,上面狭长的眸睫却没有半点颤抖,意外的风流却又更加深不可测。眸光越发沉了。
云倾城却张开了眼睛,又恢复那和煦的笑意:
“放心吧,皇叔一定吉人天相。”
说着便听到前面探路的左路小兵举着白旗快马驶来:
“报:前方有火光,发现敌军踪迹。”
云织转头看向云倾城,对方挥手命令身后:
“向左路行进。”
众军得令,跟随云倾城打马前进。
云织看着前面云倾城的背影,神色复杂,打马跟上了。
小半个时辰后,终是到了旧府衙所在,哪里却只是在院子中央烧起了一堆家具,而南荣不战被找到安然躺在屋中,而云织则第一时间下马跑去对他查看。
“还好,没有受刑,也未曾中毒。”
云织抹了一把虚汗,拿出随身的腰包为南荣不战针灸止住身上的划伤的血口。
“你其实很在乎皇叔。”
带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云织转过头来,看到柱着两个破门栓的狼狈之人,讽笑:
“他是我父王,我自然在乎,就如同你在乎你父皇一般。”
云倾城不置可否微微苦笑:
“也许并不完全一样。”
云织看着他难道露出这种表情,嗤笑一声接着转过头为南荣不战包扎:
“自然也是不一样的,陛下身份尊贵,王爷是天子之子,父子亲情是任何人家也比不上的。”
云倾城摸了摸鼻子却是不再说了,云织却淡漠来了一句:
“你的腿好像在流血,包扎一下吧。”
云倾城疑惑低头看着自己左腿,却是已经染红半个裤子,微微沉吟:
“唔……,好似是有些严重,不过该是能撑到回去。”
云织拿着白布与伤药转过头来,嘟囔了句:
“真是麻烦。”
蹲下来为他轻轻包扎。云倾城看着她的头顶微微笑了:
“劳烦云织了。”
对方闷闷地声音传来:
“权当扯平了。”
云倾城没有说话,但两人却都知道此话何意。皇上想趁机铲除南荣一族,云倾城一定明白,在他试探蜀黎话时云织便有些察觉他似是对南荣不战有了忌讳,直到在岔路口时,云织真正确认,云倾城对南荣不战动了杀意,因为她相信莫离一定已经将城中密道所在的真正入口告诉云倾城……
(三)
等云织为云倾城包扎好后不久,士兵便搜到一处密道,云倾城也没有让人去查探,只让人将那里堵上,便带着南荣不战回去了.云织一路防备,拒绝别人接近南荣不战,云倾城也只当没看见,由她自己一个人来回搬动南荣不战,只看着她一路提心吊胆的若护食儿的小崽一般,觉得颇有意思,倒觉得将这件事遮掩而去的麻烦又多了些价值。
两人回来后城门前却正看到一身盔甲的南荣瑞贤正在集结其余士兵,转头看到云倾城回来立刻急匆匆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