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的表情有些僵硬,但她没有冲动的转身离开。
比起白蔚然的仓惶,陆迟衡显得淡定许多,甚至,没有让两两看到一丝的愧疚。
也是,现在,他们只是彼此毫不相干的路人而已。
“我打扰你们了吗?”两两死命拉扯出一抹笑容,扬起了声调。
“没有,当然没有。”白蔚然冲她摆手:“你是来找我的吗?”
“嗯。”两两点头,目光越过陆迟衡,落在白蔚然的身上:“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单独说两句。”
“方便。”白蔚然说着,看了陆迟衡一眼:“你先走吧。今天的事情,我说过就算数了,以后,好好见面吧。”
陆迟衡点头,
毫不避嫌的拍了拍白蔚然的肩头:“那我先走了,有事情随时打我电话。”
“好。”
陆迟衡越过两两的时候,并没有看她。
“陆迟衡。”
两两却把他叫住了。
陆迟衡没有应声,但是脚步却停下来了。
两两退到他的身边,把头凑过去,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走远一点,偷听,不是一个好的习惯。”
陆迟衡勾了一下嘴角。
“你放心。”
?
白蔚然并不知道两两和陆迟衡说了什么,只是看着陆迟衡走出去的脚步有些凌乱,她猜到两两说的也不一定是什么好话。
她想张口对两两解释,却发现两两对他们刚才的那个拥抱,一点都不好奇。
“我可以坐下说吗?”两两走到白蔚然的床沿边,问。
她刚才虽然在陆迟衡的面前表现的气势十足,但是天知道,她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
“当然。”白蔚然扯了扯床单,刚才那个位置,被陆迟衡压起了褶皱。
两两没有忽略她这个小动作,她按捺住了心里的胡思乱想,直接切入了正题:“Daisy,我来,是为了陆迟衡。”
“嗯。我知道。但是Ina,这样真的挺让人伤心的。我们之间的话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剩下了陆迟衡呢。”相比两两,白蔚然的语气轻松很多。
她庆幸,自己在两两出现之前与陆迟衡先说清楚了。只有和陆迟衡理清楚了关系,她才能如此轻快的面对两两而不需要有任何一丝负担。
“我也觉得伤心,所以,这会是我最后一次对你问及陆迟衡的事情。因为是最后一次,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吗?”两两眨巴着眼睛,她很真诚。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和陆迟衡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离开他?”
白蔚然清咳一声,她是料到了的。只是,刚刚决定要放下过去,这会儿忽然又要重新回忆起来,着实有些磨人。
“Daisy,求你,求你告诉我。”
“你和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白蔚然问,要不然,秦两两大可以去问陆迟衡本人。
两两坦诚的点头:“我们现在有很大的问题,因为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分开了。”
白蔚然叹了一口气。
“都做的什么孽哦。”
“所以,我想知道他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我们不能重新在一起,我也不想自己永远带着这么一个疑问。”
白蔚然按住两两的手背:“那你准备好听了吗?因为这件事情,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化的。”
两两撇嘴:“你别吓我。就算你吓我,我也不怕。”
“好,那我就告诉你。”
白蔚然把背后的枕头垫了垫高,她要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来说起那一段让她最不舒服的往事……
曾经,她和陆迟衡是恋人。
他们的爱情很简单,就是最美好的年纪,遇到了最想爱的人。
陷入爱情是很容易的,经营爱情,却比什么都难。
陆迟衡有一个很特别也很危险的爱好,那就是他爱玩极限攀登。那个时候,他说过最多的一句情话,就是要把带着白蔚然名字缩写的小旗子,插遍世界的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