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明秀宫,果然都是侍卫,而且是丰芷爵身边的侍卫,和太后身边的不一样。
走进偏殿,卧室里,陈郡主躺在床上,小脸儿苍白。
“郡主。”走近,元初寒瞧她那样子,也不免的有些不忍。其实和她没什么关系,只是生在了齐王家,这就是罪过。
“郑太医。”看见元初寒,陈郡主想起身,可是没力气,又躺下了。
“你躺着吧,我给你看看。”在床边坐下,元初寒执起她的手腕,搭脉。
“郑太医,我爹现在还活着么?听说,摄政王把我们带来的人都杀了。”看着元初寒,陈郡主的眼圈红了。
“还活着,在大牢里。”看着她,元初寒只能叹息了。
“活着来到帝都,如今却是这种下场。一个在牢里,一个在深宫,还有一个,杳无音讯。”眼角有泪水流出来,说到底,她还是个小女孩儿。
“郡主,齐王与西番有来往,你都知道对么?”她没有喊冤,就说明她都知道。
陈郡主哽了哽,最后点头,“我知道。我哥身边的那个女人你还记得么,她就是西番人。我哥失踪了,可能是被她带走了。”
几不可微的挑眉,元初寒压低了声音,“那你知道他是谁么?”
“我不知道,她可能是给通信儿的吧。我一共见过她两次而已,第一次就知道她是西番人。”所以,她才对她有那么大的意见。
看着陈郡主,元初寒觉得她没说谎,而且她也不知道那个美女其实是个男人。
“不管你父兄做了什么,皇上不会为难你的。你好好休养身体,这么熬下去,你就真的要未老先衰了。”放开她的手,元初寒轻声劝道。
“是啊,皇上没有为难我,还来劝慰我。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我爹他们很坏。”眼泪成串的往下掉,陈郡主忍不住的啜泣。
“各有各的目的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西番必定是给出了很大的诱惑,齐王才会动心的。”做别人的臣子,自然不如自立为王来的爽快。
陈郡主只是哭泣,越哭越大声,听得人心不忍。
“皇上驾到!”
蓦地,顺公公那标志性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元初寒站起身,陈郡主也赶紧的擦掉脸上的泪水,可是眼睛通红,肿的杏核一样。
片刻,一身明黄的丰芷爵从殿外走进来,少年如玉,俊秀温暖。
“皇上。”象征性的曲了曲膝盖,元初寒打算离开。
“郑宝,你也在。郡主身子怎么样了?”走过来,丰芷爵直接在床边坐下,然后抓住了陈郡主的手。
看着他,元初寒有片刻恍惚,这还是个孩子吗?
“回皇上,郡主只是忧思过度,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儿了。”看着他握着陈郡主的手,元初寒觉得怪怪的。
“那就好。你别瞎想了,任何事情都和你没关系。”转眼看着陈郡主,丰芷爵面带笑容,温暖如风。
陈郡主红肿着眼睛点头,乖乖的样子,可怜的很。
看着他们俩,元初寒开始后退,这种场合,她还是不要在这儿比较好。
“郑宝,你等一下,朕有事情要问你。”头也没抬,丰芷爵却精准的知道她准备溜走。
立即停下脚步,元初寒眨眨眼,不知他又要她做什么。
这种事情,做一次就行了,没完没了的,她反倒成了罪人了。
“你好好休息,明天朕再来看你。”拍拍陈郡主的手,随后起身。
陈郡主靠在床上看着丰芷爵,一双眼睛水波荡漾。
丰芷爵扫了一眼元初寒,意思明显,走。
向陈郡主点点头,元初寒跟着丰芷爵离开。
走出明秀宫,丰芷爵朝着御花园走,元初寒只得跟着。顺公公以及侍卫走在后面五六米之外,除了脚步,没有任何声音。
“郑宝,朕亦如既往的对陈郡主,是另有原因。”忽然的,丰芷爵开口说道。
眨眨眼,元初寒点点头,“皇上做事,必定都是有原因的。”很显然啊,没有原因谁也不会费力气。
“你理解?理解就好。就怕你误会,以为朕是被美色迷了眼。再说,陈郡主也算不上美色。”丰芷爵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元初寒微笑道。
“这、、、陈郡主很漂亮啊。”怎么能不算美色呢?这孩子越来越奇怪了。
丰芷爵只是笑,什么都没说,他这样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皇上,您就要跟我说这些?”这好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对,觉得不重要是么?”看着元初寒,丰芷爵笑得让人如沐春风。
“嗯、、、重要。”略一思虑,元初寒重重点头,重要。
丰芷爵笑意更甚,抬手在元初寒的脑袋上摸了摸,略显亲昵。
元初寒眨眨眼,蓦地想起丰离曾经说过,这孩子对她有歪心思。再看看他现在对自己的动作,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