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芸独自一人在三楼的一号房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
花楼的鸨母见她来了也不点姑娘,都开始有了微词,所幸她出手足够大方。
唐芸不知道是谁如此无聊。
但明显,那人是有意在挑战她的耐性。
唐芸一直等到下半夜,彻底不耐烦的时候,一位姑娘走了进来。
那位姑娘抱着琵琶,朝唐芸行了个礼就道,“公子,有位公子让奴家为您弹奏一曲。”
唐芸听到这话,立即站了起来。
“那人在哪儿?”
那位姑娘摇了摇头道,“奴家不知。”
唐芸没有理会她,她起身就朝外走了出去。
她一路边走,边将醉花楼的门都踹了开来,“你到底在哪儿?你到底想做什么?有本事,你给我出来!”
醉花楼的鸨母见有人闹场,当场就叫了十来个彪形大汉过来。
唐芸一路赶来,好几日不曾休息。
如今已经是双目赤红。
这些人还主动来挑衅她。
她一句话都不想说,来一个,她就打一个。
终于,在她打趴了十来个,自己也有些撑不住,但眼神还无比凶猛的时候,有人走了过来。
那人朝着唐芸就行了个礼,“我家公子有请。”
唐芸听到这话,眼底的冷意没有丝毫退散。
她扫了那人一眼,转身就跟了上去。
那人将她带到了一间房里,推ka
i房门,让她进去,就关上了房门。
屋里静悄悄的,唯有两根蜡烛在放肆的燃烧着。
“你到底是谁?你给我出来!容凉在哪儿?”
唐芸正站在屋里大叫的时候,终于瞧见了内屋走出了一道身影。
她警惕的盯着那道身影。
直到那人完全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当她看到那人的身形还有那张熟悉的面具时,她的声音像是突然失去了似的,只能惊愕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冷,冷……”
冷冽朝外走了出来,走到了唐芸的面前。
他没有开口,眼神比以前看起来,又阴冷嗜血了好几分。
唐芸来不及高兴冷冽还活着。
她开口就问道,“容凉呢?是你抓了容凉吗?你把他怎么了?”
冷冽听到这话,本就阴冷的眸光,变得再也没有一点儿感情。
他有些哑的声音,在唐芸的耳边响了起来,“即便我死,你的心里都不曾有我的位置。”
“冷冽,你的声音怎么了?”
唐芸听到冷冽嘶哑的声音,眼底闪过了一丝担忧。
她想上前,可本能告诉她,眼前的人很危险。
他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以前那个沉默寡言,却能听她诉说心事的冰块。
冷冽没有回答。
在他看来,唐芸现在对他的这点关心,不过是因为担心他会伤害容凉。
他从小到大都活在仇恨中,她是他唯一的温暖。
她想做的,她想要的,他都知道,他都给她。
他只想将她留在身边。
他重伤昏迷了两年,花了一年的时间恢复。
他醒来之后,无时无刻都不想着一件事。
那就是,唐芸!
直到生死一念间,他才知道,他有多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