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点点头,转而又突然板起脸:“不过,不能有什么平妻、小妾之类的女人,通房也不许!”
楚东阳愣了一下,忽而大笑:“久久,我是那等好色之人吗?”
这声“久久”叫得可真是顺口又好听。
听到楚东阳这爽朗的笑声,九娘突然感到脸上有些烫热,连忙推开他,站了起来,匆匆往厨房跑:“我口渴了,去喝完绿豆汤。”
楚东阳顿了顿,便笑得更大声了,拄着长棍起身,也跟着去了厨房。
九娘灌了一大碗绿豆汤下去,脸上也没有那么烫了,看到楚东阳进来,便顺手给他也盛了一碗。
突然想到什么,便问楚东阳:“相公,你的那块玉佩是不是在你被杨守才捡回之前就一直戴在身上的?”
楚东阳端着碗的手一顿,虽然不知道九娘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点点头,道:“我醒来之时便发现身上有那玉佩了,一直贴身带着,应该是我亲爹娘留给我的吧!”
“今日祥瑞居的孟老板带来一位十三四岁的少爷,据说是京都来的,叫戚少陌,我看到他腰间挂了一块玉佩,跟你的那块玉佩十分相似。”九娘说着,看向楚东阳,将自己的大胆猜测说出来:“相公,你的身世会不会跟京都的戚家有关呢?”
“京都戚家?”楚东阳十分惊讶,转而摇头,道:“戚家的家主戚令铭是当朝宰相,我见过两次,他应该不是我的家人。”
“就算他不是你的家人,那肯定跟你的家人认识。”九娘道:“那玉佩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之物,两块玉佩又那样相似,不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五天之后戚少陌来取自行车,到时候再问问他玉佩的来历。”
楚东阳沉吟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我找了那么多年,都不曾找到他们,现在我已不报希望了。”
不敢报有希望,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九娘伸手按了按楚东阳的肩膀,看向他道:“反正是他送上门的,咱们问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楚东阳犹豫了一下,然后勉强的点头:“好吧!听你的。”
……
晚上,殷漓给楚东阳治疗,九娘便守在一旁。
第一次扎针时,楚东阳没什么感觉。可第二次便开始感觉到疼,第三次有如刺骨般的痛。
今天是针灸治疗第四日,楚东阳痛得咬紧牙关,看到九娘投来心疼又担心的目光,楚东阳生生忍着没叫出声。
“随便去找个什么东西塞他嘴里让他咬着,不然腿治好了,我还得给他换牙。”殷漓头也不抬的对九娘道。
九娘看到楚东阳咬着牙隐忍的模样,心疼得不行,听到殷漓这话,本能的撩起衣袖,把自己白嫩嫩的手臂伸道楚东阳的嘴边,道:“相公来吧,我不怕疼。”
楚东阳的脸黑了下来,满口牙齿咬得咔咔响,表情十分狰狞吓人。
殷漓终于抬起头来,白了九娘一眼,道:“去找块布来!”
九娘一囧,连忙放下衣袖,跑开了,翻箱倒柜的找来一块干净的布料,手忙脚乱的团成一团,这才送过去给楚东阳咬住。
半个时辰后,殷漓收了银针,楚东阳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
“休息一刻钟,再药浴半个时辰。”殷漓收好银针,走出去之前,瞥了九娘一眼,摇头叹气的嘀咕道:“平素那样聪明之人,竟也会有傻成那样的时候。”
九娘脸一红,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楚东阳,他也正看向自己,九娘更加觉得囧了,连忙咳了两声,边用脸巾帮楚东阳擦汗,边道:“还有三日,相公便能痊愈了。”
楚东阳没有接话,却伸手揉了揉九娘的头,反问道:“久久,当时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竟拿你的手给我咬,还说不怕疼?唔,这一口下去,可要咬掉一大块肉的。”
自从九娘告诉他自己前世的名字叫封久久,人前他还说叫她九娘,人后便都叫她久久。
九娘真想挖个洞钻进去,实在是太囧了。
当时太着急了嘛,而且以前看的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呀,本能的便把自己手臂送过去了。
现在想起来九娘不禁冒冷汗,幸好楚东阳还有理智,没有咬她,要是真的咬下来,就像楚东阳方才说的,要掉一大块肉的。
“还不是心疼你啊,你还敢取笑我!”九娘恼羞成怒掐了楚东阳的脸一把,愤愤的道:“你再笑,明天再施针时,我就不给你准备布团了,让你把自己的牙齿咬碎,哼!”
楚东阳捉住九娘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道:“久久,明天去另一个房间施针吧,你不用守在旁边,你自己先睡。”
她在旁边看着,楚东阳痛了都不敢吭一声,就怕她听了心疼。
“我哪里能睡得着?”九娘抽回自己的手,道:“我还要给你备热水药浴呢。”
“这些让冷肃去做就行。”楚东阳看了九娘一眼,道:“这几日,白天你忙着修房子的事情,晚上又陪着我治疗,把你累坏了,我也心疼。”
“我不过是在一旁看着而已,哪里累了?反正只还有三天,三天后就能痊愈了。”九娘说着,转身去给楚东阳准备热水,让他药浴。
第二日,孟林瑞跟戚少陌早早的便来到了杏花村。
这辆自行车九娘只用了半天时间便做好了,跟之前的那辆有些不同,九娘做了一些改进,这辆自行车外形更加酷炫好看,速度也更快,有些部件还是去镇上的铁匠铺找张师傅打造的。
知道今日戚少陌要过来取车,九娘便将楚东阳留在家里,不让他去工地。
戚少陌看到崭新的自行车时,眼睛都亮了,在院子里便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