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们俩都没看出来吗？”酒葫芦晃点了一下雷府主和琳琅。
两人没道出，自然是因为不在意。反正也不是没有人类上来过。虽然大多都因为吸纳不了仙界的仙气暴体而亡或者被抹了记忆再丢回人界。但也有少数留了下来，甚至修炼成仙。
“你不是说给我使了障眼法，完全看不出人类吗？”木莲华瞅着苍末。
苍末挠了挠下巴，“用的不太熟练，上仙能看出来吧。”
木莲华无语，不过也不堪在意，本来是为了融入这个地方罢了，然后又问剑四，“那你能看出他们两个吗？”
大汉不正经的模样收敛了几分，打量着龙姜和苍末，片刻后摇头，“应该是上仙顶阶高手吧。”上仙顶阶的话，会有天劫降下，不可能隐瞒的住。但不曾听说过哪里有过上仙顶阶的劫云出现。
……
为了利益最大化，木莲华把拍卖会推迟了一天。
令拍卖极品神石的消息传的更远，最好所有人都知道。
三人改换了容貌，雷冥府最繁华的街道雷鸣街。
足有十丈余宽的街道两侧，有摆摊儿卖仙草灵药。有店铺卖仙衣仙器的。还有开酒楼，客栈的。
俨然一副人间盛世缩影，影像到了仙界。着实令木莲华很意外，“神界也是这样的吗？真像凡间呢。”
苍末没有回答。
龙姜沉思了一瞬道：“在东皇钟尚在时，神界的人即便看不起仙界的仙人，却喜欢下界来。”
“听着很像仙人喜欢下凡界。”
龙姜回道：“神人也喜欢下到凡界。不过会令凡界的空间崩溃，所以要去的话只能投胎转世。但投胎转世不能带着神人时的一切，投胎好便是完全陌生的一个人。”
“无趣无聊。”苍末突然道。然后双手背到脑后，疏懒的朝前走着。
木莲华看着他有些聊赖的背影，思忖道：“也不见的吧。等你死后再恢复了神人的身份记忆，那凡间的种种经历就像一个故事，还是自己的故事，不是蛮好的吗？对于神人漫长的生命来说，能够有些新鲜事应该不错。”
“徒增一些羁绊真的好吗？”苍末扭头认真的看她，甚至连双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下来。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木莲华皱眉。
龙姜回道：“神人天生冰冷无情，这是天地同寿的代价。而有情后，就会被猎神者盯上……可，明知最后会是死路，还是有神会下凡。经历尘世一切。”
“羁绊……竟然成了杀神的毒药？”木莲华诧异不已。
“人类没有羁绊则活不下去。”她若没有儿子为羁绊，早就不知魂飞何处。若是没有认识伊夜、梅幽兰、*、斐末等人，她不可能有那么精彩的生活。没有九哥，她不会再此尝到那欲得不能的苦涩。还有封祁……
“人神之别。”龙姜叹道。
“可你们两个我看挺好啊，怎么没被追杀呢？”木莲华眼睛微眯一点，总觉他们俩有点儿情分吧。
苍末单闭了一只眼，勾了一缕她的卷发，轻嗅着，“我俩乃天生仇敌。本神妖可以跟你有情哦。”
木莲华把头发夺回来，“可别，时时刻刻都想要吃我的情受不起。”
苍末不正经，木莲华只好看向龙姜。
“此规则仅限神人，或者说一切命格定格时是人形的生灵。妖兽各个形态都有，偏无人形，所以不在此列。”龙姜毫无同情心道。
木莲华冲他翻了个白眼儿，“得瑟个什么劲儿。还没回答我你俩是什么关系？”
龙姜想了想，它们诞生的地方只隔了一座天父山。回道：“邻里关系？”
“……好了，明白了。”还以为两个也同性恋呢。离得那么近，一个英俊儒雅，一个傲娇痞子……
呃！貌似弄错了。它们现在是人类状态，本体状态……相当的恐怖。
绝对是她脑抽了，竟然觉得他们两个有情。
“那……神尊呢？若是人类神尊会怎么样？能不能有情？”
两个齐齐看他，“人类神尊？”
“嗯。”木莲华想要知道自己女儿会不会无情。她女儿应神尊命格时，恰是人形。肯定在他们说的一列了。如果无情，连她这个娘都不要，光想想就承受不来。
苍末斜勾了下唇角，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问人尊，但答案明摆着的，“当然在此列。”
“没问你。”木莲华就不爱听这个。
然后希冀的瞅着龙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