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细,如头发丝一般的灵气没有再在他的身体里停留,供他洗经伐髓,竟然径直向神庭宫的禁地领域飞去。
猛地睁开眼,看着手中变成一块普通玉石样的灵石,惊异不已。
……
经过醉生梦死,不对,是如猪如猫的半个月后——
她木莲华精气神好极了,盘着腿一边吃果仁糕,一边翻看资料,捎带听邵远瞎掰。
外面怎么翻天覆地好像都跟她没关系,她现在只想要好好孕育女儿,修养前段时间的亏损。
貌似邵远也很赞同她这一决定。以前青九玄让他接管地宫,他死活不干,现在竟然主动全揽了。
果然,不亏是青九玄看中的人,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中要害。堆积如山的宫务,三两天搞定,剩下的时间,竟然是想法设法的让木莲华吃好喝好玩好。
甚至还特喜欢表现自己的存在感,说一些冷笑话——
木莲华每次要用命令的才能让他停下来。只是她是个心软的人,不喜欢恃强凌弱。眼下还在能承受的范围。
“……我在北隅(华国某地方名)曾经见过一个老妇,喜欢在路口坐着,有问路的她也给人指路,但都是错路。有一次……”
一名宫卫进来,躬身禀道:“回莲王,太子来信。”
木莲华抬头,“给我吧。”
“是。”
还有一件事,就是——
自打宝儿从信娘那里知道他娘没有走,而是乔装打扮去了燕国,可是狠狠地把香臣批了一顿,治了他个为虎作伥、欺上瞒下之罪,本该斩首示众,但念在他年事已老的份上停职留薪。
当然这个是做给她看的。香臣再怎么也是伺候过两任华帝,又被姬溟委以重任的第一内官,现在宝儿的左膀右臂,怎么可能治罪。
但停职着实打在了香臣的三寸上,逼得香臣给她写信诉苦……说这不伺候主子就浑身不得劲儿,望她给说说好话,让殿下收回成命。另捎带来很多安胎药贿赂……
无法,她也确实是有责任。那就说好话吧。
只是这好话一说,香臣销假复岗,她没了消停。
信,一封接一封的寄来。
估计宝娃憋坏了,弄的她都不敢回信。
后来,封杨氏口述宝娃代笔,又写了一封冗长的厚信。
这个她不敢不回了,各种歉意思念奉上不说,还要承诺尽快回去。
接了信没有看。然后把手中最后一页资料合上,打断了邵远的冷笑话,问道:“西狄皇的暴毙,皇子们忙着争皇位撤兵回了西狄。元周国的太子被传出是假的,真的已经被人暗杀,所以元周朝廷也有了动荡。燕国看来大安了。”
邵远道:“这西狄皇我见过,很是健硕,力拔千斤,怎么突然暴毙了?”
木莲华沉吟道:“应该和帝王之气有关吧?”西狄皇暴毙时,正好是梅幽兰怀着两个月的身孕被劫持走的那段时间。
至今未知是谁把她劫走了,她也曾问过,但被梅幽兰给婉言转移。而风语楼里也没有确切的消息。
“帝王之气?”邵远有点儿不解。
木莲华闻言,久久的凝着他,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才道:“你丫也是风语楼的副楼主,也别太不着调了。”
没错,虽然邵远是风语楼的副楼主,但很多事丫都不知道。
“好好,回头我就翻阅风语楼的所有档案。”
“行了,你把眼下做好就成。”然后把梅幽兰的事和邵远说了。
邵远没有诧异,直接问了很关键的问题,“如此一来,身居帝王之气的人就都要小心了。太子殿下可知了?”
木莲华摇头,“还未告诉他。但有写信告诉他,在我未回去前,不许他出华宫。”
邵远不赞同的摇头,“所有身居帝王之气的人里,太子恰是最危险的。即便不出宫,也防不住对他心怀不轨之人。”
“你的意思是?”木莲华脸色大变。
邵远目光落在桌上未开启的信上,“打开看看。”
不用他说,木莲华已经拆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