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青衣自知理亏,也不与她争辩,嘻嘻一笑,滟美的容貌惊了楼下众人的眼,“那我进去瞧瞧,要是他俩成事了,你就把你家那个姑娘嫁给我们清泽得了,正巧清泽一直没说上媳妇呢。”
“这怎么行?”夏侯月有些气恼,她鸾焰皇宫里的丫头怎么能嫁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心里一急,“你快些进去看。”别让香雪被他糟蹋了。
“急什么嘛。”络青衣慢悠悠的推开门,特意扯脖子喊了一嗓子,“本姑娘查水表来了!”
“月儿,你别急,依我看络姑娘只是说笑的。”墨赤炎走上来安慰着内心焦急夏侯月,踌躇了会儿,将手覆在她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
床上的无妙怒瞪大了眼眸,寒风阵阵的瞪着络青衣,躺在他身边还有一脸惊恐不能动弹的香雪。
“呦!你这动作也太慢了些,大半天了衣服还没扒开,真是无用。”络青衣摇头叹气,走上前将床幔挂好,欣赏着无妙半裸的上身与他眼底熊熊燃起的怒气。
“想必这世上再没有比我对你更好的了。”怕变弯了想给他扳直了,没想到还是个弯的!络青衣啧啧了两声,眸光特意扫着他的全身,让他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也恨不得把这女人的眼睛蒙上,同时也想起了他被困于天牢的那一幕,脸色唰的爆红。
“呀!”络青衣指着他的脸色,“该不会是…憋的吧,你等等,我这就解了你的穴道,让你能对你身边的姑娘为所欲为。”
憋他大爷!他这是被这女人气的!
“这穴道点哪来着,我怎么找不着地方了?”络青衣并出双指,在他上身搜寻着穴位,看着无妙心底的火气越来越重,装,你在给我装,刚给夏侯月解了穴你敢说找不着地方了!定是小爷的身材太好你舍不得移开眼睛了!
“找到了。”络青衣在他腰腹一点,无妙顿时泪流满面,这个死女人,故意的吧,这是痛穴!
“难道不对?”络青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点向他的侧颈处,无妙止住泪水,却使劲大笑起来,边笑边骂出声:“女人,这他娘的是笑穴!”
这穴位算是解了他的哑穴,可听他这么肆意的笑声络青衣却不由得皱起眉来,无妙笑的这么高兴啊,要不…手指点上他的脐上三寸,无妙即刻止住笑意,一个劲的打着喷嚏,络青衣蹿的老远,就怕被他喷出来的口水溅到。
“女人,阿湫!你…你给我等着,阿湫阿湫!小爷,小爷,阿湫,饶不了…了…湫,湫,你…”一句话说的这个破碎呀!络青衣笑弯了腰,眼底流光一转,不断靠近他,“说说,以后还敢不敢奚落我了?”
“谁…阿湫!奚落…落…阿湫…你了。”
“这么快就忘了?”络青衣红唇微勾,“昨晚是谁变着法骂我有病吃错药了?”
“你这个女人,女人…怎么…阿湫!比…比凌圣初…初还小…阿湫!小心眼。”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你没听过?总不好对不起你一直叫我女人不是?”
“合着…我还该…该感谢你?”
“就是这个理儿!”络青衣瞥见墨赤炎欲走进来的身影,眸光一闪,解了无妙身边香雪的穴道,香雪穴道一解,慌里慌张的从床上跳下,裹紧了身上衣服,明明没做什么,可给外人看来却像做什么一样。
“公主。”香雪出门一见到夏侯月,哭哭啼啼起来,显然是吓坏了,连小姐都忘记叫了。
夏侯月替她拉拢衣襟,问道:“你可是哪里有事?若他欺负你我便不能饶他。”
墨赤炎见香雪出来,也就没再进去,看了眼香雪没乱的发髻,对夏侯月道:“她应是无事,我听里面的那名男子一直在打喷嚏,想必是什么都没做。”
夏侯月看着香雪,以眼神询问,香雪哭着点头,“我们快走吧。”这地方她以后再也不想待了!
“嗯,走吧。”夏侯月点头,拉着香雪下了楼梯。
“月儿,我…”墨赤炎想跟上他们,脚步刚抬又停下,语气中多了几分企求。
夏侯月下楼的步伐一顿,片刻,转头看着他,触及到他面上那抹难掩的失落时,眸色变浅,低声道:“走吧。”
墨赤炎顿时一脸兴奋的望着她,眼底闪烁着浓浓的欣喜,“好!咱们这就离开天水城。”
屋里的无妙还在不断打着喷嚏,他瞪着络青衣,“女…女人,他们已经走了,快…快让小爷恢复…恢复正常!”
“我认为这样的你才是正常。”络青衣坐在床边,双指离他的胸膛有半厘米之距,一路下滑,嘟囔着:“应该是这里吧。”
尼玛!还和小爷我装!刚才那香雪的穴道是谁解得?
“姑奶奶啊!你…阿湫!饶了我吧!那是…那是死穴!”
“认错态度还算诚恳。”络青衣点点头,手指又滑上他的肩膀,信手一点,无妙松了一口气,无力的瘫在床上。
“拿着家当准备走人,我们今日快马离开天水城。”络青衣以精神力去和被她放在空间项链里的沐羽交流,问他想吃些什么,稍后买了都给他塞进空间里。
沐羽躺在空间的草药架子旁来回打滚,“主人,多买些糖葫芦,无妙还欠沐沐两根呢。”
络青衣眉头一挑,叮嘱道:“小心别碰到丹炉,那丹炉是滟姐姐给的,每日寅时自行发热,别让它烫到你。”
“主人放心,沐沐会小心的。”沐羽又在地上滚了一圈,对着络青衣甜甜一笑。
“你这个女人!今日竟要快马奔波你还如此折腾小爷。”无妙苦着一张脸,果然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也勿要得罪女人啊!
络青衣笑了笑,“再给沐羽买些糖葫芦回来,不然你从我这拿走的改名费我可要收回来。”
“还真是半点亏都吃不得!”无妙磨牙,恼恨的拍着床板起身,袒露着上身在她面前系好衣带,拿起床里侧的包裹背在身后,又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这才走出去。
络青衣环顾了眼房间,也随之出了客栈。
客栈门口奕风牵了马匹,将缰绳放在她手里,不放心的嘱托,“九…青姑娘要拽紧了绳子,不要过于用力抽打马匹,属…我问过老板,这马已是最好的一匹,若青姑娘用力过猛,马匹容易发狂。”
“我知道。”络青衣点头,在清流与奕风惊讶之际翻身上马,一提马缰,转头看着很是讶异的两人,“走吧。”
“不等清泽吗?”奕风踏上马镫,飞身上马。
“他会追上来的。”络青衣拽紧马缰,抽动鞭子,骏马扬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