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汣,我从炎狱带回来的婢女。”
“或许是去了芳华楼。”
络青衣恍然,“怪不得今日我瞧着她的神色不对,原来是想滟姐姐了!不过这小姑娘想走也不说一声,我又不是不会放她离开。”
“她怕你生气吧。”
“我有那么小气嘛!”络青衣嘀咕一句,“别让爷等着了,咱们快去!”
“好!”清流动了身形,运起轻功,便向西南方向飞去,络青衣提气赶忙跟上,眼底露出一抹兴奋的光芒,有墨小贱在,不愁抓不到雾声,现在她就要想想怎么折磨他好呢?魔妖兽最怕的又是什么呢?
在两人离开后,醉璃苑旁有一处阴暗的角落里站在一名黄色衣裙的秀丽女子,花汣瞧着两人飞去的方向狞笑一声,一团黑雾大作,他缓缓变回了自己的模样。
那是一张清逸的脸庞,深棕色的眸子仿若茶色石榴石,眸内流动着一抹诡谲的光,雾声眯了眯眸子,口中念着一道咒语,倏地,消失在这处角落里,他封闭了自身的气息,怕是此时,任谁也找不到他的所在。
当络青衣清流与墨彧轩水无痕相见时,墨彧轩一把将络青衣拽到身后,以欣长的身子挡住水无痕探来的温和目光。
“你怎么来了?”墨彧轩转身,拧眉问着络青衣,他不是不想看见她,反而想时时刻刻将小青衣绑在身边,可此时他身边有水无痕,昨日小青衣还说他俩很像,如今更不能让小青衣把目光都转移到水无痕的身上。
络青衣吸了吸鼻子,不经意的瞥了眼水无痕,却发现墨彧轩的脸色愈发黑沉,她瞬间了然,笑着抱住墨彧轩的腰,仰头道:“听说你们在抓雾声,我来跟着凑个热闹,我来都来了,你还想赶我走不成?”
“清流带你来的?”
要不要借机坑清流一笔呢?络青衣还没等点头,却听清流悠悠说道:“是九皇子妃威胁清流带她来的。”
“怎么说?”
“九皇子妃说若清流不带她来也好,便在醉璃苑找个男怜给她唱个小曲儿,所以清流权衡了一下,最终决定带九皇子妃来凑这热闹。”
“想听曲儿?”墨彧轩忽然弯下身,在络青衣身边轻挑的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络青衣没听懂其中的含义,愣愣的点头,“要是你赶我走,我现在就回醉璃苑听曲儿去!”
很好!不仅威胁清流,还威胁他!
墨彧轩嘴角一扬,当着几人的面咬上络青衣的耳垂,声音是不变的温柔,“爷不赶你,你要想听跟也说一声便是,等回去爷唱给你听。”
络青衣颇为狐疑的打量着他,他唱?不会把狼招来吧!还是这其中…有她听不懂的意思?
“爷!”奕风突然从另一侧飞来,速度极快,像是有什么急事禀告。
“说。”墨彧轩放开络青衣,却依旧挡在她身前,一面遮挡水无痕睇来的目光,一面保护络青衣不受伤害。
“在前面十里的山坡上发现上官嫆。”
“上官嫆?”络青衣缓缓念着这个名字,这不是在青桐城抢她碧幽草的那名女子么?怎么她也来了京都?
“走!”墨彧轩牵着络青衣的手,率先向前飞去,不一会的功夫便将几人甩在身后。
“爷是怕我们追上他?”对于墨彧轩消失的速度,奕风只能做如此猜测。
清流笑着摇头,示意奕风看向一旁,奕风转头,看到水无痕嘴角勾着一抹兴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爷是不想水无痕追上!
待墨彧轩领着络青衣先飘身落在山坡上时,周围控制上官嫆的隐卫对墨彧轩行礼,齐声喊道:“九皇子。”
墨彧轩抬手,看着被隐卫们牵制的上官嫆,笑道:“上官姑娘,爷想请你过府一叙,走吧。”
上官嫆不断挣扎,当她抬头看见是墨彧轩时,美眸里浮起一抹惊讶,“怎么是你?”可当她说完后便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原是被这袭白衣晃了眼,外加两人有几分相似,猛地看第一眼时她还真以为墨彧轩就是凌圣初。
“抱歉,是我认错了。”上官嫆面上满是羞愧,可这一句话却让墨彧轩不禁好奇起来。
“上官姑娘口中说的那个他是谁?爷可认识?”墨彧轩轻挑一笑,莫不是水无痕?他与水无痕当真那么相像么?若真是这样,他会派人毁了水无痕那副容貌!
“你…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他也是穿着一件白色锦袍,来自京都,路遇临城,乍一眼看我还以为你就是他。”上官嫆实话实说,如果九皇子认识,或许就此可以找到他。
墨彧轩紫眸内闪过一抹清光,否认道:“上官姑娘所说的人爷不认识。”
络青衣讶异抬眼,很明显上官嫆说的就是凌圣初,他怎么会说自己不认识?
墨彧轩轻轻捏了捏络青衣的手心,对上官嫆笑道:“姑娘身边的随侍呢?怎么就姑娘一人在此?”
冷不丁转了话锋,上官嫆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当她看见随之而来的奕风几人,这才回神,说道:“九皇子对我身边的随侍感兴趣?我还想问您为何要派这么多人将我控制在这里?莫非因为抢过九皇子妃的东西,您是来替她出气的?”
络青衣撇了撇嘴角,出气她自己不会动手吗?上官嫆真是神逻辑,多久的事情了她还放在心上,左右她也没抢到,不过看样子上官嫆对那株碧幽草还不死心呢!
墨彧轩轻轻一笑,松开络青衣的手反搂住她的腰,对上官嫆说道:“小青衣的事情爷从不干预,可若有人伤了小青衣,那爷便不会置之不理了!上官姑娘,你身边的随侍可是叫雾声?还有,爷对你身上的那粒丹药十分感兴趣。”
“丹药?”上官嫆心里一骇,面上却装作镇定,打着马虎眼,“你说什么丹药?九皇子怕是找错人了,我身上会有丹药?”
“两个时辰前,上官姑娘不小心将丹药遗落在路边,恰好被水姑娘捡到,上官姑娘不承认也罢,只要姑娘说出你随侍的下落,爷便不追究你私藏丹药的大罪!”
络青衣小心肝一颤,私藏丹药的大罪?她炼制丹药又算得什么?嗯,幸好墨彧轩是她家男人,就算被他知道了也不怕。
“我…”上官嫆脸色一白,身子轻颤,她极力避开墨彧轩那道轻挑含笑的眸光,因为她怕自己身上的秘密会在他的面前无处遁形,可是要让她说出雾声的下落,她算不算是为了保一己之命而恩将仇报?
“姑娘的随侍可是叫雾声?”水无痕走了上来,他见上官嫆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想以软话加以诱导,看上官嫆的反应便看出她还不知道雾声非人这一表象。
“是。”上官嫆好像咬着千斤重的东西,犹犹豫豫的,终于点点头,承认了她的随侍就是雾声。
“姑娘可否相告雾声是何时成为姑娘随侍的?你二人又是在何处遇见的?”
“我们…其实相识也不久,好像有半年了,那日我出城狩猎,见到浑身是血的雾声躺在林子里,我见着可怜便带回来了,事后有问过他为何受伤,不过几次都被他巧言转移了话题,我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上官嫆斟酌着开口,关于那一日的回忆她也就只记得这么多,其余的,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淡忘了。
“在林子里?浑身是血?”水无痕挑着她话中的重点,“姑娘已经修炼到八段玄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