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的颤动唤醒了墨彧轩,墨彧轩立即看向络青衣,“小青衣,你没事吧?”
“没事。”络青衣摇头,抿着唇看向其他被幻影所迷惑的人,她最先走到清流身边,手心刚搭在清流肩膀上,清流便在瞬间回神。
紧接着,凌圣初媚香水无痕等人也回过神来,水无痕忽然想到什么,他看着络青衣,沉声道:“原来是蜃龙!”
“蜃龙?那是什么?”络青衣不禁的出声询问,随着众人的清醒,眼前的那些亭台楼阁全部在顷刻间化作云烟,仿佛从未出现在众人眼前一样。
“蜃龙是一种只在海上生存的龙种,从它口中吐出的气会化为各种各样的幻影,幻影逼真生动,会让人沉醉在他的幻影中这辈子都走不出来!”
“可是刚才好像只有一种幻影。”
“那是因为蜃龙还来不及变幻下一种幻影便被青儿打破了禁制。”
络青衣低下头,昆仑镜好像一直停在这里没动,奇怪,前方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吗?
事实告诉络青衣,她猜想的没错!
只见巨大的水花从海上扬起,众人眼前出现一条通体黑色的长龙,独活吓得惊呼一声,连连后退。
“糟了!蜃龙不怕昆仑镜,有它在前面挡着,昆仑镜过不去这片海域。”水无痕面泛愁云,这片海域上的主人就是这条蜃龙,如果蜃龙不放行,他们就只有以武力解决。
“蜃龙…不吃人吧?”媚香摸了摸肚子,她躲到凌圣初身后,又道:“难道蜃龙连斩天剑也不怕吗?”
“不怕。”水无痕摇头,“蜃龙不惧怕任何神器,蜃龙数量稀少,千年才能存活一条,所以神器不会与蜃龙发生冲突。”
这种时候,墨彧轩还真就不能命令斩天剑。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一直被困在海上?”当归噌的站起身,眼睛灼灼的盯着在海中摆尾的蜃龙,他就不信还治不了一条龙了!
水无痕皱眉,如果他知道怎么办就好了,可惜他看过的书里都没有讲解过遇上蜃龙要如何顺利离开。
蜃龙弯着龙身,轰的一下朝墨彧轩布下的结界攻击而来。
“靠!它真的不吃人吗?”媚香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蜃龙不吃人它攻击结界干什么?
水无痕嘴角一抽,余光瞥见在海中跳跃的食人鲨,手一指,道:“蜃龙的确不吃,但吃人的是下面的那些鲨鱼,估计蜃龙是想击碎结界好让我们喂身鲨鱼。”
“为什么?我们有惹到它吗?”媚香哼了一声,有这么不讲道理的龙吗?好端端的什么都没做就会受到蜃龙攻击,这条蜃龙今天不用吃药吗?
“没有惹到,但我们从它的地盘上飞过就是不行,蜃龙都比较小气,有人从它们的海域上空飞过就会被它们认为是外来入侵者,只有将蜃龙封印海底,我们才能安然的飞过这片海域。”水无痕往前看了一眼,这片海域一眼望不到边,他们想要逃走也不容易。
“封印吗?”媚香低喃一声,“连斩天剑都没有办法,谁又能将蜃龙封印?”
“或许……有人可以。”水无痕扬眉,他想到一个极好的办法,顿时转换目光看向络青衣。
媚香也跟着看向络青衣,使得络青衣大惑不解的问:“都看我干嘛?”
“青儿,你忘记沐羽了吗?沐羽是上古灵兽应龙,蜃龙只会对他俯首称臣。”
沐羽?络青衣摸了摸下巴,她的确是忘了。
不过,现在想到也不晚。
络青衣笑嘻嘻将沐羽从空间里拿出,顿时,她的脸色就黑了下去,小沐沐什么时候昏迷不行,偏偏敢在这个时候!
水无痕撇嘴,行吧,就当他没说,他并没忘记吞下女娲碎石的沐羽会经常陷入沉睡。
络青衣伸出指点轻轻的推了沐羽一下,可是沐羽化成一条银白色的小蛇摊在她手心上,并没有动。
络青衣不禁气恼,沐羽刚才还和玉竹活蹦乱跳的研究显微镜,结果一转眼的功夫儿就沉睡不醒,在这种时候,她和沐羽之间的心灵感应也不管用了。
“现在怎么办?”眼见蜃龙就要撞击开结界,络青衣将沐羽放回空间,轻叹了一口气。
墨彧轩将络青衣护在身后,眸光落在那条蜃龙身上,对凌圣初道:“圣初,你扒过龙筋吗?”
听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络青衣挑眉,“带我一个。”
墨彧轩给了她一个边玩去的眼神儿,与凌圣初在半空交汇一眼,两人默契的碎开结界,突然失去重力的蜃龙向前扑了过来,墨彧轩与凌圣初立即飞身而起,两人手中握剑,挽着剑花朝蜃龙刺去。
斩天剑不肯刺进蜃龙的龙身,墨彧轩一个甩手将斩天剑丢在昆仑镜上,络青衣连忙将手里的清霜剑丢了上去,扬声道:“用这个。”
墨彧轩抓住清霜,剑尖向前一递,噗嗤一声没入蜃龙体内,可惜蜃龙体内没有血,流出的来也只是一缕缕雾气。
凌圣初立在蜃龙的龙头上,银剑在手腕中一转,剑尖从上而下插进蜃龙的脑中,蜃龙不断摆尾,它将墨彧轩和凌圣初甩了下去,可是自己却丝毫没有损伤。
卧槽!又是一个打不死的。
络青衣有些怀疑,不会是蜃龙身上也一件玲珑塔内法宝吧?
可惜水无痕的一句话打破了络青衣的希冀,“蜃龙就和玉竹一样,杀不死。”
墨彧轩和凌圣初再次飞到蜃龙身边,蜃龙突然张嘴,口中吐出一团雾气,这团雾气将墨彧轩和凌圣初裹在其中,就像是一张有形的大网将两人牢牢绑住。
完了!媚香小脸一垮,两名天玄之境的人都不能控制蜃龙,他们是不是只能被蜃龙拍下海喂鱼了?
绑住凌圣初和墨彧轩的大网渐渐化作一道道银丝,这道银丝不断收紧,在两人手腕上勒出一条条血痕。
络青衣神色一冷,这条蜃龙是想以这些银丝割断他们的筋脉,该死!这个时候沐羽竟然昏睡过了,真狗血,但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