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往屋子里吹了迷香,不一会儿,韩小天是真的睡着了,也不用装睡了。
二人进屋后,将座柜翻找一遍,除了衣服,就是一箱子的银子,其余什么都没有,又进里边书房找了找,除了书还是书,转头又去娄西兄弟的两个房间翻找,什么都没有,这才离去。
娄西娄北受过训练,没有被迷晕,等二人走后,又过了半个时辰才起身,各处检查一番,见都无恙,这才睡下。
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在所有人都睡下之后,又有一道黑影钻进了炕屋,只看了一眼顾修远,就飘然离去。
怡亲王收到密信,既然并无异常,他就将人撤回,一个大臣的养子不足为惧,现如今还是应付京城这一滩浑水要紧。
平亲王隔日就收到怡亲王府的密报,将纸条烧掉,微微一笑,邓辛也太疑神疑鬼了,让他动用了那颗钉子,可惜,白费劲。
而皇宫御书房,与二人的轻松相对的,却是狂风暴雨。
一身紧身黑衣蒙面男子,单膝跪地:“七分像淑妃,三分像陛下!”
颜邵手中的茶杯哐当落地,起身来到男子身前,蹲下身子与男子平视,揪住他的衣领,一字一顿说道:“再说一次!”
“七分像淑妃,三分像陛下。”
颜邵颓然做到地上,竟然是这样,子敬养的孩子竟然是他的,可为何竟这样瞒着自己?
“高三和!摆驾芳华宫。”
“是。”
自从淑妃产一死胎后,颜邵就没去过了,现在突然驾临,淑妃心头一跳,手中的绣花针扎在了手指上,流出的雪印染到雪白的锦帕上,她淡定的擦掉手指的血,缓缓起身,就这么素面的去宫门口迎驾。
颜邵看着向他行礼的那个衣着素淡,未施脂粉的清冷女子,与印象中温婉恬淡的女子,恍若两人。
淑妃轻笑:“圣上怎会来臣妾这?”
“你的意思是朕不能来?”
“这天下都是圣上的,圣上来芳华宫,臣妾怎能阻止?”
“还是不想朕来,朕且问你,十年前那孩子真的死了?”颜邵口气凶恶,怒问。
淑妃扬起头与之对视,毫无惧色:“圣上以为呢?”
“顾修远。”
淑妃神色一晃,转而轻笑:“这个名字十年没听到了,还真怀念。”
“你承认了!”
“臣妾承认什么了?”
“你,别以为朕不敢打你。”
淑妃将脸凑过去:“打吧,你也不过是一个懦弱无能,不能保护妻儿爱人的软蛋,也就能欺负欺负女人了。”
“你……”
“圣上不打,臣妾还要绣花,恕不远送。”现如今,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儿子已经远离京城,被顾齐泰教养的很好,她得偿所愿,毫无畏惧,早就想这样痛痛快快骂一场了,为了她,为了儿子,为了顾齐泰,那个令人向往的男人。
看着颜邵痛苦的表情,心情怎么就这么好呢?
“绣春?”
“奴婢在。”
“拿壶酒来,今儿终于出了这口恶气,当浮一大白,陪本宫喝他个一醉方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