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来,放在纳兰云溪的身前。
纳兰云溪怔了怔,她倒是没想到燕翎知道她来找他的目的,还这么痛快的就将东西拿出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纳兰云溪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你的性子,一定会查刺杀你的幕后主使,所以一直保存着这证物带在身上,等你来找我。”
燕翎还是荣辱不惊淡淡的说道。
“哦,那……那就多谢王爷了。”纳兰云溪原本还以为他估计不会那么痛快的将东西给她,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给他了,不由得想到自己先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有些汗颜。
她拿起盒子打了开来,赫然只见盒子中放着一只袖箭和一块黑色的令牌,她拿起来反复看了几遍,心中终于确定了,上次刺杀她的人就是住在苏玉落院子中的看守药引的那些人。
这个袖箭和令牌和她在那些黑衣人处看到的还有在苏玉落那里搜出来的一模一样,这一下,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么说来,刺杀的人真的是苏玉落了。
那这次刺杀的人八成也是她了,虽然从放冷箭的人来看,那个人不是她,但也许那也是她手下的人,她若是能驱使那些死士来刺杀她,那估计也能驱使别人来吧,那个放冷箭的女子也许就是她驱使的呢。
她拿着这袖箭看了和令牌看了半晌,心中思索了一番,才又放了回去,然后抬起头来对燕翎道:“多谢王爷,没想到王爷这里还真的有这个东西在,云溪感激不尽。”
“这东西我留着也没什么用,迟早都是要给你的,所以,你也不必谢我,这是当时那刺客和我交战的时候落下来的,我当时捡起来收着,之后因为你我都受了伤,所以一时忘记给你了,后来我也一直没有再能见到你,所以便一直收着,没机会给你。”
燕翎有些遗憾的说道。
纳兰云溪一怔,没机会见到她?这话说的有些暧昧,又有些缠绵的味道,让她忍不住产生了一股错觉。
想到大婚之日他换亲之举,暗中筹谋,差点就成功了,不由得心中还是有些着恼,而她和他自从回门之后也就没有再见过面了,想到容钰的话,难道他还真的曾经想要见她过?
“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王爷,既然如此,那……”
纳兰云溪暗道物证找到了,她心里便吃了定心丸,接下来,和北齐调停之后,她便要处理苏玉落了,就算无法杀了她,那也一定不能让她再住在国师府了,怎么也要将她赶出去。
所以,她便开口想要动身去和容钰会和,迎接北齐使臣团。
可燕翎听了她的话,却坐着没动,他慢腾腾的一口一口品着茶水,心中好像在思量什么事。
“皇兄,既然你将这物证都给了我姐姐了,那我们便走吧,反正我也来了,那也随你一起出城去迎接使臣好了,你不会介意吧?”
燕回见纳兰云溪想要离开,而燕翎又沉默着,他看了一眼纳兰云溪又叹了口气,便替她向燕翎开了口。
“回儿,你对这个义姐倒是比我这个正宗的堂兄要亲。”
燕翎看了燕回一眼,缓缓的说道。
“皇兄,你这是什么话?她是我的姐姐,自然要比你亲。”
燕回并不解释,而是任性的告诉燕翎纳兰云溪就是比他亲。
“哼,偏三向四。”燕翎不满的哼了一声,顿了顿才又看向纳兰云溪。
“这些日子,你在国师府过得如何?”燕翎叹了口气,缓缓的问道。
“哦,挺好的,挺忙的。”
纳兰云溪暗中吐槽,这是要和她拉家常的节奏了么?
“我却过得并不好。”
燕翎盯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
“呃……王爷这样尊贵的身份,崇高的地位,难道也会有什么烦心事么?”
纳兰云溪暗中吐槽,你过得不好关我屁事啊,唠唠叨叨的像个怨妇。
“我过得不好,你心里就没有半点愧疚么?”
燕翎却不理她略带讽刺的话,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呃,王爷,这话就有点过分了吧,呵呵,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当初让我受辱,大婚之日退婚的人可是你啊,我都没说你让我过得不好呢,都没问你愧疚不愧疚呢。”
纳兰云溪顿时无语了,听了他这话有些着恼。
“不错,但是这件事我向你解释过了,我当时是中了别人的计。”
“无论如何,你都做了那样的事了,而且,当时我也声名扫地了,我们之间其实已经没有半点牵连了,若说唯一的牵连,那便是这支镯子了,可是,这镯子脱不下来也不是我的错啊,我总不能将它打碎了再给你吧。”
纳兰云溪边说边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燕翎今儿痛快的给了她袖箭和令牌她很感谢,但是他若是再提以前的事,那她就不高兴了,她心大的不计较他也就罢了,他还说他过得不好她心里愧疚?什么逻辑。
“我们的事我都知道了。”燕翎见提起旧事,她又变得尖锐起来,不由得提高些声音再次开口。
“我们的事?哈,我们有什么事?你知道了什么?”
纳兰云溪一听他这话更加纳闷了,她和他又有什么事了?若让容钰听到这话,百分之百又要误会了。
“就是关于你是凤星的事,还有我母后其实不是我母后的事,还有你的真实身份以及当年母后用我将你换出去,让我替你在宫里生活,她后来又辗转为我和你定了亲,这些所有的事,我全都知道了。”
燕翎见纳兰云溪脸上已经隐隐泛起了怒气,便也不再卖关子,将自己这些日子花全部精力查到的事都和她说了。
“什么?你全都知道了?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