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白天,也是燕少非常被动的时期,我知道他可以在阴暗的地方出现,然而缅甸这边靠近赤道,太阳非一般的毒辣。
我必须要尽快找回我的槐木坠子,只要找到坠子,燕少自然就会回来的。
我对吴察说,我要去拜访和猜上师。
吴察却是一脸难色。
他对我说,和猜上师当年和达古的恩怨,他也有所耳闻,不过,和猜上师在那次被达古所伤,四十多年来,再未有踏出寺庙一步。
表面是一直在潜心修行。
但许多人都猜,他其实已经元气大伤,再没有了任何能力。
并且,和猜上师除了自己几个嫡传弟子,根本就不会见任何人。
然而我还是坚持要过去。
我告诉吴察,和猜上师不能出来,他的那个叫什么巴窝的大弟子,不是也很恨达古吗?不能请到和猜,请巴窝也不错啊。
吴察就苦笑,说小姐您还真是一点也不了解情况啊。
吴察说,如果巴窝能有达古厉害,早就给和猜上师报仇了。当年和猜上师一念之差,没有让巴窝杀了达古,结果达古就拜了不知道什么教,表面还是在修小乘佛经,其实早就已经误入歧途。并且能力现在十分的强大。
只是缅甸许多地方武装力量,十分仰仗他的能力,所以他才能正大光明的出席许多活动。
吴察听我讲了朱当的事情,他摇着头:“你这朋友一定是被达古算计的。你们这些外国人,来缅甸这些国家,一定要到寺庙里去求得佛牌啊。否则……林小姐,你有什么护身符没有?”
我摊手,表明自己无符一身轻。
吴察一脸无语状。
不过,他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把我带到了和猜上师所在的寺庙里。
我去功德那里,捐了不少的钱,然后就有一个小喇嘛,拿着一个佛牌过来,吴察翻译说,他家师傅见我捐那么多钱财,希望我平平安安,所以送我一个佛牌保佑我。
我就摇头,说我不要佛牌,我要见他师傅。
小喇嘛说,他家师傅不见生人。这分明就是要打发我走了。
吴察给我使眼色,于是我又往功德里大把大把地塞钱。
然后我说,我要见他师傅。小喇嘛一脸为难,于是,我又塞钱。
这下小喇嘛吓到了,险些要跪下,求我不要再这样烧钱了。
无功不受禄,如果寺庙不能给我消灾了愿,这钱财他们就受之有愧。
小喇嘛正在苦苦哀求着,从后方突然走出一个干瘦的红袍喇嘛。
缅甸这边由于气候原因,也因为生活条件原因,和尚们都很廋。不像我们的少某寺,方丈什么都肥头大耳的。
这红袍喇嘛看年纪和达古是差不多的。
他对我双手合十行礼,我也急忙回礼。
这喇嘛一开口,说的也是中文,他说:“这位女施主,这佛牌是我寺和猜上师请佛三天三夜,开光加持,能保佑您不再受降头困扰。但是你要所求我们之事,我们办不到,所以还请您回吧。”
我惊。
这庙里,果然是有高人啊。
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他们就知道我是来干嘛的了?
我问这位红袍喇嘛,他是不是巴窝上师。他点头说是。
我又问他是怎么知道我有事来求,所求何事。
巴窝上师朝我周身指了指,道:“女施主,你周身都有达古施咒的残余痕迹,我寺对这种气息很熟悉。”
我吓得急忙看自己周身,巴窝上师又忙安慰我说:“女施主不用担忧,你体质剔透,外邪不侵,这些气息对你无害。”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
巴窝上师又说:“女施主,你拿了我寺的佛牌,达古便再也无计可害你。你且放心去吧。”
我很正色的说:“我不怕达古害我,但是他抢了我的东西,我是必须要要回来。”
巴窝摇头,似在苦笑。
他说:“达古到手的东西,你要他归还,谈何容易,就请女施主当是舍财免灾吧。我寺现如今没有人能与达古交手,不是我们不帮,而是帮不起,还请女施主见谅。”
他说着就要转身回去。
我一急,差点上前去拉他的袍子。
我说:“上师,救我,达古抢走的东西,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如果我不能拿回来的话,和杀死我没有区别。如果上师不能跟我一同去讨要,也请上师指点我一二,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说完这句话,一秒也没有犹豫地,跪了下去。
巴窝回头看着我,忙示意小喇嘛来扶我起来。
巴窝说:“女施主,你去找达古,无异于送命上去,何必这般执着呢,人生执念,须得要放下,才能大彻大悟,待你冲破自我之时,方是达到大我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