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永远仰望自己,在不惹事的前提下,永远在自己面前像个初生婴儿一般依赖自己。
小少深谙此道,一举一动都讨足了燕父的欢心。
等到屋中气氛缓和了下来,小少就继续步步为营的攻心战。
小少对燕父说,他听说赵家想入主集团。
小少说:“集团是爸爸你一生的心血。哥哥继承之后,也是呕心沥血,悬梁刺股,才能经营到今天这个份上。集团里的几个副总,也是只听我哥哥的调令差遣。如果赵家带自己团队进来,能不能做好暂且不说,多年来建立的信任壁垒必然会崩塌的。就算会越来越好,实际上已经和我们燕家没什么关系了。不知道爸爸对于这件事是怎么考虑的呢?”
小少游说技巧也是一等一的高强,基本把利害关系和赵家的坏话说完了,再来问父亲的意见,不外乎就是要的一个认可而已。
燕父冷笑了一下,回答他:“赵家的意图我怎么看不懂。你放心,就算赵安蒂是怀了你哥的骨肉。这集团也必然会交到姓燕的人手上。你哥哥现在凶吉不知,若真是凶,也必然是需要你去主持大局的。”
小少唯唯诺诺地点头,又说还是爸爸疼阿青什么的。
说完之后,他又很是担忧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过……大师曾经说过,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卸下脸上的草药出门……”
燕父笑:“你不能出门,难道不能培养一个心腹替你在前方办事?我们阿青三头六臂,耳听八方,这点小事难得到你?”
小少这才欢欣起来,忙拉着我的手:“那我可以让小莹姐姐帮我办事吗?”
燕父用略微打量的目光将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以一种暗含威胁的声调问我:“你可知道,背叛我儿子的下场?”
我一听这话,就是同意了我作为小少的幕前人出现在公众视野。
我就差没跪下,忙说我会为小少肝脑涂地,死而后己。
小少得到了燕父的支持和肯定,又为我争取到了可以去抗衡权力,于是开始谈论关于赵安蒂孩子的事。
小少说:“大师曾经给我哥算过,没说过我哥三十岁之前会有子嗣啊。爸爸,我根据大师算的卦象,显示我哥根本没和赵安蒂在一起。她怀的,该不是那个假哥哥的孩子吧?”
燕父略微沉思了一下:“没关系,先让她生,我还留有你哥的头发,届时做个亲子鉴定,就足够了。”
小少又说,赵家要求补办婚礼,给赵安蒂名分,这事情怎么办?
燕父一笑:“这个简单,到时候做了亲子鉴定,是我们燕家的孩子,那好说。不是,那就对不住了。”
我和小少从燕父的书房出来。
小少得意地要扭拽起来。
“哼,跟我斗,牙长齐了再来咬吧。”
不过,我总觉得赵安蒂的姑妈不简单,我们不能轻敌。
小少很轻蔑地:“老太婆一个,理她作甚?”
燕家大,小少的二楼又是他的私人领地,我们足不出户。因而除了第一天我和小少偷偷在楼梯上看过以外,连着两天我都没见到赵安蒂和她的姑妈。
听耳目说,赵家又和燕父谈了很久。
但是燕父的态度似乎很坚决,坚持要让赵安蒂的孩子生下来,确认是燕家的孩子,再给她想要的一切。
芳汀女士表示可以接受,但是要燕父必须提前做好约定,并且签署相关协议。
总之,一点亏也不肯吃。
小少沉目:“这样说来,这十个月,我们都不能闲着了。”
第三天的时候,家里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个人也算是老相识了。
张道士。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这号人物。
当时我遭遇售楼部的控梦谋杀的时候,和秦总一同去公安局,所遇到的那个“座上宾”。
那道士当时想给秦总家布阵,被秦总挡了回去。
我和小少都知道此人是敌方阵营中的一员,现在甚至怀疑他是那老五的某个师兄。
这道士,据说是芳汀女士请来的。
芳汀女士说,张道士目前是她的*风水师,既然安蒂要在这十个月内住在燕家,就要确保她的安全,所以要请张道士来做法消灾。
燕父已经在家族交锋中已经占了优势,所以也就应许了芳汀女士的要求。
张道士到来之后,在房子里布局做法,跳了好一通大神,最后说,为了确保赵小姐的人身安全,必须要见宅子里的每一个人,给他们每人施一道禁符。
以禁止有人伤害赵小姐。
这要求很是无礼,但是芳汀女士却说燕父承诺过要保证赵小姐的安全。
如果不让道士给每个人下符,那万一赵小姐出了事,就要燕家给予儿媳的待遇,简言之,就是要把集团交到赵小姐手上。
反之,如果做了法依然出事,就不怪燕父,只怪他们赵家倒霉。
小少听了这个说法,就哈哈大笑:“那好,那我们就去受了那个符。然后我就去把赵安蒂打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