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从地上拖起来,手术刀依然抵在她的脖子上,另一手从后面提住她的衣领——我比她高许多,这个角度制服她绰绰有余。
我抓着胖护士:“给我带路!带错我就一刀抹了你!”
精神病院里的医生护士并不多,然而都被我惊动了。
我猜有人已经打了电话报警。
而我现在挟持了人质,一步步往精神病院外走去。
胖护士试图拖住步子,我简直称得上丧心病狂,抬手就往她肩膀上割了一刀。
我从后面掐着她的脖子,咬着牙:“你再磨磨蹭蹭,我下一刀就割破你的喉管。”
胖护士白大褂被鲜血染红了一般,吓得尿了一裤子。
然而当我抓着胖护士走出精神病院的时候,警察已经过来了。
我拉着胖护士背靠有着青苔的医院墙壁,墙壁上为了防止病人逃脱或者小偷行窃,插满了碎玻璃。
因而我不怕有人从后面爬墙袭击我。
我的刀快要陷入胖护士脖子上的肥肉里。
我威胁荷枪实弹的警察:“给我找一个谈判专家来!”
我这话刚刚问完,警车里就走出一个男人,对我说道:“我可以和你谈判吗?”
我的双眼一亮,这个男人,是李鸿展。
李鸿展,警察局副局长,古镇警局里的李叔叔的侄子。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警察局里,表姐联合了刘宇直、梁安琼学姐,以及两个警队里的败类算计我。
是这位年轻的局长救我于危难。
后来我们又见过一次,是因为杂种失踪的事情。
我们之间,也算是有一点交情了。
李鸿展很是真诚地看着我:“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然而我却是脸色一沉。
我学习港片里的说法:“给我准备一辆车,不准跟踪我!”
李鸿展似乎想和我讲讲道理,然而我非常蛮横地一昂头:“照我说的做,精神病人没道理可讲!”
李鸿展就叹口气:“给你备车可以,不过,我可以替换她当人质吗?我是警察局局长,就人质的价值而言,要比你手里的*更大。”
我装作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可以,但是你要是敢耍我,我就杀了她。”
我说着手上的力道重了一点,
李鸿展几乎没有多余的犹豫,他吩咐旁边的警员:“按照她说的做。”
警员怔了怔:“可是李局,要不换我当人质吧!”
李鸿展随即皱眉:“快去!别多废话!
警员还想说什么,我抓住胖护士肩膀上的伤口使劲捏了一下,胖护士随即尖叫出声。
李鸿展催促警员:“愣着干什么?时间就是生命!”
我觉得我的要求从警方的角度而言,是合理的。
再说了,反正我是个精神病,干出什么荒唐事,哪怕自以为自己在拍电视剧都没丝毫的违和感。
不一会儿,准备的车开了过来。
李鸿展也走了过来,举着双手,向我示意他很安全。
我一伸手,抓住了李鸿展的衣领,踢开胖护士的同时,刀尖就碰到了他的喉头。
我从旁边警员们的眼神里看到了惊讶的神色。
大概并不是因为李鸿展没有趁机将我制服,而是我的动作老练得根本不像是个初犯。
不过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在我今天摸到这把手术刀之前,我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良民。
非要理论为何我熟练地像一个惯犯,其一概因为,我是个理科生,其二是……我真是被逼的。
李鸿展比我高,要拖着他走有些困难。
不过幸好的是他比较配合,我命令他打开车门,然后我先进去,一边翻过前排中间的档位,一边把他拖进来。
我命令他:“开车!”
李鸿展立即发动汽车。
我一边警惕地用刀比着他的喉咙,一边回头看着后面有没有人跟踪。
车子开了好长一段路之后,李鸿展说话了,他说:“放心,暂时没人跟上来。”
我刚松了一口气,他就又说道:“不过车里安得有定位系统,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并保持与你保持你肉眼无法看到的距离。”
我放下了刀,有些倦怠地问他:“没有监听设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