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妆似是意识到这姿势的暧昧,不由得抬手撑着他的肩膀,向后缩去,“我昨晚没去哪儿,就是去小久的新别墅看看。”
被她不轻不重不痛不痒的摩擦着,沈尔的脸色变了变,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好半晌才腾出一只大手摁住西门妆的肩膀,“别动了!再动我就吃了你!”他的语气里满载威胁,西门妆愣了愣,不由得低头看了看他的小腹,明了的点头,果然安分了。
“你去找孟晓久了?”回到正题,沈尔的眉头展开。
西门妆点头,半晌才蹙着眉头,倾身靠在他怀里,闷闷的道:“我看见三条狼狗,在吃人肉!”
“人肉?”沈尔微愣,搂着她一动不动,半晌才幽幽地道:“难道和今天报纸上报道的三起命案有关?”
“什么命案?”西门妆抬眸,两手揪着他的衣服,狐疑的看着他。
少年也看着她,尔后将今早报纸上报道的命案一五一十的讲给她听。
西门妆听完,便从他身上转移,目光微冷的看着落地窗外升起的朝阳,似是陷入了沉思。昨晚她去孟晓久家里,很明显她没有在家。那么昨晚发生的那三起命案,难道真的是孟晓久?
可是,叫她如何相信,孟晓久那么柔弱的一个女生,能够杀死三个男人?
除非,她背后还有人在帮她。
就在西门妆胡思乱想之际,沈尔的手机响了。
那少年从床上下来,随手接了电话,半晌挂断,却是面容严肃的对西门妆道:“丁晨说,找到温月成了!”
他的话落,那站在落地窗前的少女猛的回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尔,微微蹙眉。
——
见到温月成,是在明德高校的樱花林里。
丁晨和丁香都在,温月成就躺在长亭里的地上,一动不动,始终没有反应。
西门妆和沈尔赶到的时候,已经快要上课了。丁香正往外走,看见他们两人只是略略点头,尔后离开了。
“怎么回事?”西门妆步进长亭,只见丁晨一个人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着地上的温月成。因为不知道他是什么状况,所以丁晨没有妄动。
看见西门妆和沈尔来了,他才从长椅上站起身,两手插在裤袋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脸色不太好!”
西门妆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了地上平躺着的温月成。
那少年的脸色十分苍白,胸前一片血红,看样子是受了重伤。
沈尔步近,在温月成身边蹲下身,尔后抽出小刀,在自己的掌心割了一刀。
鲜血刹那冒出,他将手伸到了温月成的唇边,血珠子滴落,那少年的眼睫颤了颤。
几滴鲜血滴在他的唇上,似是枯萎的花得到灌溉,那少年的脸色逐渐恢复常态,眼睫颤抖着,缓缓睁开眼睛。
沈尔已经收手,站起身去。手上的伤口凭空消失了,而温月成胸口的上也在恢复,速度很快。
看见他睁眼,沈尔便退回了西门妆身边,一脸正经的看着地上的少年,看着他缓慢的爬起身。
“我问你,小舞是不是你杀的?”西门妆的声音很冷,像是这冬日里的寒雪,十分刺骨。
初醒的温月成微微一愣,他单手撑着身体,坐在地上,目光微微闪烁,眼帘忽然低下。掩起那一目的忧伤。
西门妆上前,微微弯腰,两手揪住了少年的衣襟,便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我问你,小舞到底是不是不杀的?”她的声音更加阴沉,载满危险的味道。
温月成掀起眼皮,双目无神的看着她,半晌才痛苦的皱起了眉头,“我是想救她!”
“什么意思?”西门妆不懂,什么叫想救她?
“我赶回去的时候,小舞已经奄奄一息了…”少年的话音没有丝毫起伏,可是他的语气却是极其悲伤的。
西门妆愣了愣,目光闪烁,看着他许久,最终松开了温月成,“那我再问你,小舞的尸体是你偷走的吗?”
“你说什么?”少年猛的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西门妆,“你说小舞的尸体怎么了?”
看他一副茫然的模样,西门妆断定,西门舞的尸体失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她转身,背对着温月成,喃喃,“小舞的尸体不见了!”
不见了?尸体不见了?
温月成微微一愣,尔后无声的笑了。
他的异常引起了沈尔的注意,少年瞧着他,不由得蹙眉,问道:“你笑什么?”总感觉温月成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难道说……
看着沈尔逐渐深邃的目光,温月成唇角的笑意变得开朗。就像是天际的白云被风吹散,阳光倾泻。
“如果我没有猜错,小舞是自己离开的!”少年的话落,西门妆不禁转身,莫名的看着他。
西门妆没有说话,只听温月成接着道:“我赶回去的时候,小舞就躺在血泊里,眼看就要死了!”他说着,瞳孔缩紧,似是在回顾当时那种恐惧感,“唯一能救她的办法,那就是我转化她,将她转化成血族!”
咚——
西门妆的心被重重的敲了一下,她的瞳孔缩紧,目光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温月成。
只听那少年接着道:“我给她喝了我的血,又吸了她的血,然后为她收拾干净,放在床上。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活过来,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只能一试!”
“怪不得西门舞的身上很干净,而且很安详的躺在床上,原来是你!”沈尔喃喃,眉头蹙起。
西门妆却是道:“那你去了哪儿?既然你想转化她,那你为什么不守在她的身边,等着她醒过来!”听到西门舞还活着的消息,西门妆松了一口气。即便活下来的西门舞也许不是以前那个可爱的少女了!但只要她还活着,她就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