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小妆交给我,别让其他人,进入这个房间。”他的声音低沉,微微沙哑,透着疲惫。
鸠难得的点了点头,默默地退了出去。虽然他向来和沈尔两看相厌,但是西门妆的事情,即便是鸠也不敢马虎。
房门再次关上,沈尔叹了口气,俯身,一手撑着柔软的大床,缓缓的坐下了。
“小妆,你怎么这么傻?”他喃喃,声音很轻。
他不明白为什么西门妆要为暮成雪挡下苏寒,他只是觉得这种做法很傻,不值得。因为在他的心里,西门妆的命,比谁都重要。
抬手拉开了被角,他小心的将西门妆的手拉了出来,握在手里。她那光洁无瑕的手臂已经没有一点痕迹了。可是西门妆似乎还有些痛苦,她的额头又开始冒细汗了,一阵一阵的,眉头时而紧蹙,时而平展。
步京承说了,必须把西门妆体内的毒素吸出来,或者将其净化。毒素现在应该传遍全身了,吸出来是不可能了。那么只能将其净化了。
他抬目,扫了一眼水果盘里的水果刀,缓缓起身,拿过刀,划过自己的手心。
一丝丝疼意传来,沈尔眉头也没皱一下,又走到了西门妆的床边。他将鲜血直流的手递到自己的唇边,汲取自己的鲜血,尔后坐下俯身,将薄唇递到西门妆的唇边。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血喂到了西门妆的嘴里。
这世上能净化万物的东西只有白泽的血,所以能救西门妆的,只有他。
至少,西门妆还能救。如果西门妆不是该隐的后代,身上没有流着该隐的血,也许早就死了。
苏寒,真的应该留下吗?
沈尔有些担心,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苏寒体内的婷花毒,能被压制多久。
唇瓣相贴,他细心的将自己的血喂给西门妆。尔后,开始勾勒她的唇线,喂血变成了索吻。
体内的毒素被净化,西门妆的意识恢复得跟快,她的自愈能力一直很强。仅仅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她就醒了。
是真的醒了,头脑清醒,触觉也十分清醒。
感觉到身上压着一个人,西门妆的第一反应就是出拳。一拳顶起沈尔的小腹,那少年闷哼一声,唇瓣挪开,目光朦胧的看着她。
看西门妆的脸色依旧恢复了正常,他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你醒了!”小心的撑起身体,俯望少女那惊世的容颜。
西门妆也看着他,不由眯眼,“你又偷亲我?”声音柔柔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就好像她方才的那一拳,要是换做平时,只怕沈尔已经被揍飞了。
少年笑笑,吻了吻她的眉心,侧身在她身边躺下,拥着她道:“你以后最好离苏寒远一点。”
西门妆靠在他的怀里,安心的闭了闭眼,却又忽的睁开了眼睛,“你流血了?”她没有在意方才沈尔话,反倒翻身将他压倒,检查他的身体。
手心那道血痕已经消失了,可是血迹还残留着,西门妆看得心神一紧,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你手上的血怎么回事?”她的神情十分严肃,将沈尔的手推到他的眼前,一脸阴沉的问道。
现在变成沈尔仰望她了,这正忽上忽下的感觉,让他心情变好。另一只大手握住她的纤腰,他坐起身,两个人的距离再次拉近,姿势有些暧昧。
“没事了!一点血而已。”
“我的伤是你治的?”西门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似是明白了什么。她方才感觉很难受,虽然昏迷着,却多少还有些感觉。沈尔吻她,是为了把自己的血喂给她。西门妆咂了咂嘴,小舌一卷,似是回味方才的味道一般。沈尔的血味她很熟悉,不会错的。
“我不是说,以后不再喝你的血吗?”她有些不满,毕竟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以后,她就一直不想再碰沈尔的血。
少年笑笑,搂着她,又亲了两下,才道:“为什么?我是你的人,为你供血是应该的。”
“沈尔,我不想伤害你。”
“为什么?”少年低笑,薄唇爬上她的脖颈,轻啃慢咬。
西门妆蹙眉,抬手撑住了他的胸口,拉开两人的距离。尔后捧住了他的俊脸,极其严肃,极其认真的看着他道:“因为我爱你,我不想伤害我爱的人。”即便她是吸血鬼,天生就要吸食鲜血。可是西门妆不愿意为了一己私欲,伤害自己重要的人。
沈尔对她来说,是仅次于西门御和步京承的,第三个重要的人。又或许,他的地位早晚会凌驾于他们两人之上。总而言之,西门妆就是不希望自己伤害到他。就像上次一样,差点将沈尔吸干了。
她的话,将沈尔惊住了。
他坐在那里,任由西门妆捧着他的脸,像个木偶似的,一动不动。
那句“因为我爱你”,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西门妆的神情那么严肃,可以看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多么的认真。
许久,久到西门妆以为沈尔傻了。
那少年却猛地搂紧她的腰,薄唇压下,便吻上了她的唇瓣。这一次的吻很疯狂,带着隐隐的兴奋。
沈尔将她放倒,彻彻底底的,将西门妆好好的吻了个遍。
他很兴奋,因为兴奋,所以毫无顾忌。西门妆沉沦在他的温柔中,这一次彻彻底底的,放开了身心去回应沈尔。
她想,既然是沈尔,那么她愿意交付一切……
天已经大明,西门妆的房间里,却时不时的响起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暧昧分子在空气中飘荡,随着阳光照进屋里,屋里才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