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青鸾的眼神渐渐动容起来。
这个男人。
身上似乎拥有着一种无必坚定的大意志，别人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而他似乎是想用头撞破南墙。
再接着冲。
头铁得可怕！
让它从心底升起了一股畏惧之感。
炼丹无岁月。
陈牧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少，也不知道他失败了多少次，因为他沉浸在炼丹之中时，早已经忘却了时间与失败。
他的手指如同这个世界上最精密的机械一样。
操纵着丹液缓缓凝固成丹。
日复一日，年复一复。
但是，因为他的境界实在太低。
炼六品丹药，就像建一栋千米之高，但是根基却极不稳的积木大楼一样。
只要一点失衡。
大楼便会倾刻倒塌，无论怎样补救都没有用。
然而，陈牧早已经在无数次的失败中，忘却了失败。
他眼神始终平静。
如古井无波。
青鸾丹鼎内的十几枚丹胚，开始最后的凝丹，一个失败，二个失败……
直到最后一枚，成功！
然而，陈牧脸上依然没有什么欣喜地表情。
大手一拍炉门。
肥青鸾听到这声音，就知道陈牧又失败了，它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幸灾乐祸，只有由衷的折服。
通过无数次炼丹。
它早已经确定一件事，那就是陈牧的炼丹天赋，超越了已有的任何一位天骄炼药师。
他欠缺的只是成长的时间！
“少侠，算了吧！”
“你天赋妖孽成这个样子，还这么努力叽，你让那些普通炼药师怎么活啊？”
“而且结丹修为，就炼出六品丹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历史上有谁成功过！”
“放弃吧！”
肥青鸾苦口婆心。
陈牧看都不看它一眼，只是伸手摄出一枚丹药，随意地塞在肥青鸾手里。
肥青鸾目瞪口呆地盯着手心里的六品下等清心丹。
久久说不出话来。
作为一位九品丹鼎的鼎灵。
它自然不会没有见过区区一枚六品下等清心丹。
这枚六品下等清心丹出炉时的丹霞，是如此的微弱，弱到不认真去看，都发现不了。
但是，这丹的炼制者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结丹期炼药师。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面前这个男人打破了常理，做出了绝不可能之事，他注定要在炼药师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他的眼神却是如此的平静。
就像一个普通人，完成了日常的工作一般理所当然，没有半点的自得与骄傲！
他是魔鬼吗？